“兩天後。”
江希望聽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趴在門上聽了,他直起身來,麵無表情地往臥室的方向走。
這相當於被下達了死亡判決書。
心中悶悶的,但江希望卻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現,隻是感覺“世界”又恢複成了原本的顏色。
其實原本就是這樣的。
隻是突然經曆了些別樣的生活,所以“世界”的顏色也險些被染上了別的色彩罷了。
明明什麼都明白,卻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抱上了僥幸心理,江希望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救了。
而屋外,江非衍和簡鬱白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我不同意!我去和高層說!”
江非衍的心情早已在簡鬱白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壞到了極點,此時,他的表情已變得十分難看。
好像即將被殺的不是江希望,是他自己。
“不同意什麼?”明明是一句簡單易懂的話,簡鬱白卻歪頭問他。
“當然是他們決定要殺了江希望!不管怎麼樣,我都得想辦法阻止高層!”
“可我記得你之前還說過,就算軍團不殺,你也要殺了江希望啊。”
“我......”
江非衍的確說過這種話,不僅如此,還當著江希望的麵也說過,想起當時的場景,他心中一疼。
“過去我的確這麼說過,但現在不一樣。”
雖然著急又害怕,但怕聲音大了使屋內的江希望聽到,江非衍還是盡量壓著說話的聲音。
“雖然江希望曾經的確是反叛者,但他並非十惡不赦!”
“如果他真的出什麼事,那我......”
“算了,時間緊迫,我先去見高層!”
見江非衍慌裏慌張地轉身要朝樓道走去,簡鬱白一把拉住江非衍的胳膊。
神色淡定地和江非衍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什麼?”
“高層是打算殺了江希望沒錯,但那是在沒有監護人的情況下。”簡鬱白說著,拍拍江希望的胳膊。
“監護人?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如果有人監護他,那他就可以不用死,正常生活。”簡鬱白解釋道。
“但是監護人的實力需要比江希望的實力高,確保江希望在日後不會幹出威脅到和平和他人性命的壞事才行。”
“江希望肯定不會........”
“所以我和祁惑成了江希望的監護人。”
“啊?”江非衍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忍著內心的激動,先和簡鬱白確認道,“所以,高層就不會殺他了是嗎?”
“是這樣沒錯,但你知道的,我和祁惑的關係,所以我倆肯定不能天天和江希望待在一起監視他吧。”
“雖然報上去的監護人名字是我和祁惑,但隻能是名義上的。”
“唉,那這怎麼辦呢?”
“如果要是有人願意當江希望的監護人就好了,知道江希望身份又願意和他天天待在一起,不願意讓他死的........”
簡鬱白說著,朝江非衍眨了眨眼。
“我當,”江非衍快速應答,毫不猶豫,“我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