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鬱白也不知道為啥,寫書的時候倒也能做到控製節奏,少寫廢話。
但現在寫給祁惑要說的話時,卻囉嗦到了極點,一個意思的話,他能來來回回說好幾遍。
刪刪改改,改完再加,一下寫出了一千字出去,想跟祁惑說的話還沒寫完一半。
想象一下那個場麵,簡鬱白覺得那壓根不像是求婚,倒像是在念演講稿。
當天寫完肯定是不可能的,簡鬱白第二天起床後又對著文檔發愁半天,才終於在合理的字數內寫完了自己想對祁惑說的話。
而後,為了防止被祁惑發現,第三天早上趁祁惑還沒醒時,簡鬱白便躡手躡腳地起了床,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門。
出來的實在是太早了,花店都還沒開門,簡鬱白又在店門口等了半天,才瞧見店長慢慢悠悠地朝這邊走來。
在C6區,是沒人不認識祁惑和簡鬱白的。
祁惑管理著C6區,簡鬱白管著祁惑,簡單來說,就相當於簡鬱白管著C6區。
不知道這麼想對不對,反正C6區的居民是這麼想的。
瞧見簡鬱白站在店門口等著,店長快速三兩步上前來開了店門,露出了專業的職場笑容。
花這種東西,簡鬱白還真不怎麼了解,看別人一般都送玫瑰,簡鬱白便也選了玫瑰。
交了錢,簡鬱白抱著玫瑰急匆匆地往回趕,打開門一進來,瞧見祁惑已經醒了,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祁惑,你醒啦。”
簡鬱白興高采烈地脫了鞋,走上前去,卻瞧見祁惑此時的表情很是難看。
“你去哪了?”祁惑問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周身氣場是難得的壓抑。
冰冷的目光移到簡鬱白手中拿著的玫瑰上,語氣比剛才還要更顯怒意。
“這花是誰給你的?”
一語落下,煩躁的嫉妒和不安全部顯現在了臉上。
“這花是我.........”
簡鬱白愣了一下,不知道祁惑這是怎麼了。
他剛想解釋花的由來,便聽祁惑繼續說道。
“那天和韓西.........還有回來後,你到底在和誰聊天?到底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管是和韓西聊了什麼,還是在和誰聊天,我問你,你全都會搪塞過去。”
“你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花到底是誰給你的?”
他說著,抓住簡鬱白的肩,雖然心中煩悶,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收住,但他並不想嚇到簡鬱白,也不想跟簡鬱白發多大的火氣。
所以就算如此,說話的音量也依舊保持在正常音量上,沒有抬高。
“這花不是誰給我的,是我買的!”
很明顯,祁惑誤會了,簡鬱白心中一急,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我買來,是想跟你,求,求婚的!”
空氣忽的安靜起來,祁惑看著簡鬱白,上一秒還心中難受地要死,下一秒已是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求婚?”約是愣了一兩秒,祁惑才怔怔地將話重複了出來。
沒聽錯吧,是他理解的那個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