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獲得的那種能力了,以我的認知,那可能隻是細胞的超速再生吧,它治愈了我的疾病,修複了我肢體上的缺陷,也賦予了我無比的運動能力,和這個能力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隻不過,那些記憶應該不屬於我…
夢的開始是我在找她的路上,我希望能把這種能力當做一種禮物送給她,這樣她就不用經曆一種叫做“英年早逝”的東西…不出所料,她拒絕了,我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主觀的原因,我忽略了迎麵飛馳而來的汽車,雖然被撞飛,但是我僅僅是一個翻身的功夫,就能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我無視了司機焦急的詢問,繼續我的行走,我看到了駛來的救護車,車上的醫生肯定想不到,本來應該是被他們救助的人,此時正和他們擦肩而過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遠遠的跟在給她送葬的隊伍後麵,等到葬禮結束後,我來到了她的墳前,說了一句話,獻了一束花,寫了一封信,留了一滴淚
離開了她的葬禮以後,我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行走,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隻知道眼前的景色一變再變,路邊的花一會開了,一會謝了,樹上的葉子一會黃了,一會綠了
我找了個地方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開機,無數的消息,未接電話,還有短信,一股腦的衝了出來,我一個都沒有看,隻是給她發了一條信息,靜靜的等待她的回話
我最後選擇了一邊繼續我的行走,一邊等她的消息
美國街頭確實有很多數不清欺軟怕硬的“幫派成員”;印度的街頭衛生似乎也沒差到想象中的那樣;西伯利亞確實很冷,每次深呼吸都感覺肺部都要結冰,似乎全身的血管都被凍結了;在撒哈拉沙漠一定要記得帶上口罩,不然被狂風吹進鼻腔裏的沙礫會讓你苦不堪言……
原來,最令人傷心的不是某一刻,而是後來再次想起的每一刻
我走過了無數的地方,見過了無數的人,學會了許多語言,掌握了各行各業數不清的各種知識
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我身上的這種能力應該如何消除,這能力讓我不得不和所有人保持萍水相逢的關係,我不敢交朋友,更不敢戀愛,因為總有一天我的朋友,我的戀人會發現時光無法在我的身上留下它應該留下的痕跡
不願繼續生存,但求死不得,我無數次想要終結自己的生命,但是每一次我都會若無其事的再次站起
這是永生?還是不死呢?
這種詛咒…又該如何消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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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路上,百無聊賴,看著對向車道的行車,我試圖看清那些一閃而過的臉
沒有任何征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闖入了我的視野
我認識她嗎?我不由得問自己,似乎…不認識吧?對於那張精致的臉,我沒有任何的印象,哪怕是相貌相似的人,和我有過交集的人也寥若晨星
但是那一瞬間,我內心的悸動前所未有的強烈,仿佛我曾經和她有著驚天動地的過往,感天撼地的曾經。就仿佛和她的點點滴滴都印刻在了我的靈魂深處,現在的我不能查閱
我無法知道這種感覺是和想法是如何產生的,但是我就是毫無理由的,毫無條件的相信,我確確實實在某一時刻,確實和她有過一段令人蕩魂攝魄的過往
我從未像當時那一刻一樣,如同枯苗望雨一樣希望人是真的有轉世輪回的
可能在城市之中,我會鼓起勇氣,追上她的座駕,禮貌的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