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思考著無意中從院中裹著薄薄的棉被走上了繁華的大街
昨日的一場大雪點綴了幹涸的洛陽青石板鋪路顯得古樸典雅,紅色燈籠能為夜色添彩老槐樹枯萎而屹立在大街的邊緣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一夜大雪為之增添了不少顏色
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路邊的小販呼聲吆喝
放眼望去有一處城牆邊上堆滿了人,許多人圍著高牆上的布告指指點點,薑晚棠緩慢的走了過去,一股無形的壓迫力讓人心悸,周圍的人紛紛給她騰出了空間,若不是她身上的衣服,仿佛會被他的威嚴所摧殘,但隻是一瞬便沒有人看她了仿佛被那前麵的東西所吸引一樣。
發束著黑色絲帶,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薄被裹著都能看得出來身下的人兒手臂上和腳上仿佛沒有肉一般
待看清上麵寫了什麼才發現原來是征兵文書薑晚棠默默將那一牆的征兵告示撕下一張踹裹著薄被的懷裏偷偷從人群堆裏退了出來
默默的回到破敗不堪的院中走進幾乎寒冷的房間中坐到了床上從懷中拿出了那張告示
“征兵......”薑晚棠若有所思的想著把薄被往床上一放就出去了
征兵處就在城西的一馬場,許多人在這裏填好了文書,接受簡單的檢查,等時日一到便可一起出發,這次去蘄州招兵匆忙必定不會很嚴格,連年齡都並非隻是壯年,願意去的也就隻剩家境貧寒的人,否則如此盛世美景誰願意去送死
薑晚棠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長帳裏坐著一位體態魁梧,結實粗壯皮膚黝黑,皺紋像刀似的閉著眼睛,手握著長槍趴在桌上休息
征兵快接近尾聲,明日一過便要新兵跟著一起去往蘄州,這個點沒幾個新人願意去了
薑晚棠走過去那位壯士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位大哥,你這還招兵嗎?”薑晚棠問到
“芳年幾何?”壯士抬了抬眼
“十六!”
“什麼?”
“十六”
那位壯士憤怒的把眼睛睜開的盯著薑晚棠道“小兄弟,你這如此瘦弱進軍營不是白白找罪受嗎,還這麼小還有大把時光不行不行”擺了擺手
薑晚棠想了想兩手拍桌眼神淳樸情緒激昂湊到壯士麵前“大哥,我已是一位孤兒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不投軍隻能賣身為仆,倒不如戰死沙場,若得了功勳還能換種活法”
慢慢湊近壯士麵前低聲道“況且這時征兵,怕是人手不夠,多我一人不如湊個整唄”
壯士被一番慷慨言論說的心思一動,想著也是,反正也是交差多一人少一人又何妨,便道“行吧,行吧,你要是想去送死我也不攔著你,但醜話說前頭軍營可不是享樂的地方,如若當了逃軍那就是軍法處置神仙也救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