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個被董賢和閻王一搶而空,哎,我隻顧著吃了,忘了他們本是和強盜沒有什麼區別的本質。還好我手上這個夠大,應該能飽肚。
沒想到福臨一點都不君子,既然從我手上奪了去,然後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三口兩口就給吃完了,氣得我怒目圓睜。
肚子要飽不飽的,好難受。最後,姬宮湦大手一揮,一群鬼浩浩蕩蕩殺去第一廚,風卷殘雲酒足飯飽心滿意足而歸,幸好花的是姬宮湦的銀子。
一回來就往床上撲去,早上起太早了,現在好想睡,不過,美白還是第一,閉著眼睛指揮福臨忙上忙下,反正流程他是知道的,先用牛奶洗臉,再用西湖泥敷臉,最後擦上百花露。
從開始的昏昏欲睡,到最後,變成呼呼大睡,福臨什麼時候給我脫鞋抱上床的都不知道。隻知道半夜醒來時,我又趴在福臨身上,而且福臨胸前濕濕的,全是我的口水。哎,不能怪我,反正我隻要趴著睡就會流口水。
偷偷的看看,幸好福臨沒有醒,趕緊拿衣袖擦擦口水,幹多了。輕手輕腳的去把十字繡給翻了出來,開工。
十字繡這玩意兒,最是花時間,足足花了兩年時間,才繡得我滿意了。其實早就可以繡完的,無奈眼一花就繡錯了,一針錯,整個都錯,錯了我又不想將就,隻好拆了重繡,如此反複,整整三年,才完工。
去街上買了根紫色的絲帶回來穿到香袋上,想想又興奮的抓起筆,全神貫注無比認真的寫了好多紙條,疊得小小的,和著藥草放到香包裏。大功告成,越看越好看,我恨不得現在就送給霍去病。
皮膚也白得差不多了,計劃起程回去,我真的很想念大家了,特別是霍去病,不知道他瘦了還是胖了,有沒有好好的吃飯,千萬不要兒女成群了啊,我還等著你回心轉意,發現我的好呢。
在江南的最後一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興奮又害怕,既高興能看到霍去病,又害怕這段時間分開得太久,早就物是鬼非,真的我好怕霍去病有兒有女了。
別後不知君遠近,觸目淒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一路火燒眉毛一樣的,快馬加鞭回到奈何橋畔,曆時五年,我花木蘭終於又回來啦,而且是完好無缺的回來了。
閻王已經長到十二歲的樣子了,想必長大後是絕無僅有,我本來想用絕代風華形容的,不過,怕被閻王罵,他非常討厭我們說他漂亮。
一回到奈何橋,既然看到孟婆挺著個大肚子在賣湯,好神奇,衝過去就是一頓狂摸,嚇得李白大叫:“輕點輕點,小心點。”
鍾離春衝上來,二話不說,提腳就踹,害我啃了滿嘴的泥,氣死我了。
鍾離春更來火:“你個禍害,才一回來就不讓我省心,要是把我幹兒子給摸沒了,我踹不死你。”
我哪是禍害了,一點都不服氣,衝上去就開打,一定要討個說法。佛爭爐香,鬼爭一口氣不是。
沒想到鍾離春這廝,這些年來,武藝越來越長進,沒到百招,我就成了手下敗將,鍾離春把我手反扭到後背,按在地上,一腳踏在我背上,大叫:“服不服!”
我才不要認輸,鬼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嘴巴閉得整整的,休想要我開口服輸。福臨過來請求休戰,鍾離春才手下留情。
福臨邊幫我揉著手臂邊說:“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去討打,真是不自量力,自討苦吃,沒腦子。”
我懶得理他,這是鬼格問題,哪可以隨便。
鍾離春看到閻王和姬宮湦,臉都綠了,老鷹抓小雞一樣把我拉到一旁,揪著我的衣領,咬著牙,一個字一字的說得格外的重:“老娘要你給我帶十來八個的回來,你才帶兩個,數量上不達標就算了,你既然整個胡子一大把的,還一個毛都沒長全!老娘喜歡年輕力壯的!年——輕——力——壯阿懂!!!”
鍾離春喘了一口氣,不容我接話,繼續到“這個老得估計在床上都動不了了!那個小的太嫩了!老娘再老牛吃嫩草,也不能整個十來歲的啊!你個白癡!”
哎,鍾離春,你再思春,能不能先放開手啊,力氣那麼大,脖子都要斷了。在江南,我也混得不容易啊,黑成那樣,都當我是小偷處理的,連衙門都進去了,哪還有誰來追啊。再說了,我一向沒桃花。
鍾離春怒火衝天,壓根就看不到我臉色發白,呼吸不繼。福臨在和李白敘舊,顧不上,姬宮湦和閻王當我和鍾離春久別重逢,在激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