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反正魚也跑不了,身上的衣服濕濕的沾沾的,還有好大一股魚腥味,是應該好好洗洗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溫泉出來,隻見福臨坐在凳子上對著滿桌的魚愁眉苦臉。應該高興才是啊,有免費的魚吃了。
我邊擦著濕答答的頭發邊問:“怎麼了?”
福臨接過幹布給我擦頭發:“下午師傅和媚娘她們都過來了,等了一陣,見你沒回來,就回去了,師傅很生氣的樣子。”
我一聽,很是擔憂,師傅就像我的爹爹一樣,為我操心了一千多年,以前鬧得再怎麼過火,師傅也隻會搖搖頭,長歎一句:“師門不幸。”可從沒對我說過重話,也沒擺過臉色。
“那怎麼辦?”這事,我確實沒法說,雖然我感覺自己很清白很無辜,可是事情變成如今這樣子,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一女兩男三鬼同居與我們從古至今出嫁從夫,好女不嫁二夫的傳統觀念,相差甚遠。
當初我說要我霍去病在一起,請師傅給我們挑個黃辰吉日主婚,師傅也隻皺皺眉頭,語重生長的說:“木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應該懂事了,凡事都應該三思而後行,慎重再慎重,特別是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可要想好了。”
那時我很堅定的說:“師傅,我就想和霍去病在一起,你就答應我吧。”
師傅再也沒二話,挑好日子,就忙裏忙外的給我準備婚事,說是徒兒再嫁,不能寒酸了去,讓街坊看了笑話,一定要風風光光的。
後來,有身孕了,回到福臨的身邊,師傅長歎一聲:“木蘭啊,一切都是造化,天意如此。現在有了孩子,那就安安穩穩的守著福臨過日子,不要再胡思亂想。”
師傅一輩子都隻娶了師母一個,恩愛不相離,從無二心。在那個時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特別是師傅功成名就,想托身於師傅的絕色佳人不計其數,隻是師傅都不為所動,為此,我問過師傅無數次:“就從沒想過左擁右抱麼?”
師傅被我問得煩不勝煩:“你師母說的,一個人的孤單,兩個人的溫暖,三個人的痛苦,婚姻裏窄得很,沒有任何空間容下第三方。否則,快樂就成了災難。”
現在,師傅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也情有可原。隻是,再怎麼樣,我希望師傅不要生氣,氣大傷身。
和福臨一起唉聲歎氣,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馬上過師傅府上一趟?負荊請罪?”
“天都要黑了,路又遠,你大著個肚子,怎麼行。而且師傅也說過了,明天再來。”
那我去洗魚好了,師傅很喜歡吃煎魚的,我也瞞喜歡的。
福臨一手把我按在凳子上:“好好休息,我來就行了。”
說完,挽起袖子,開始清理魚鱗。
我坐著坐著,又開始犯困。
霍去病洗好澡出來,見我頭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抱起我就往床上放,我迷迷糊糊的惦記著:“還要師傅做師傅最愛吃的魚呢,還有師傅愛吃雞屁股。”
“乖,你睡吧,雞我去殺好了,保證有雞有魚。”
我放心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聽到福臨咬牙切齒的低吼聲:“殺雞用菜刀,不是用戰槍!你當是上戰場殺敵呢。”
霍去病委屈極了:“上次也是這樣殺的嘛。”
福臨:“……”
“你……一邊去,還是我來殺吧。”福臨有氣無力的說到。
累極,又睡了過去,好夢正酣時,覺得肚子癢癢的,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冼夫人在摸我的肚子。
“姐姐,吵醒你了嗎?”冼夫人一臉歉意。
“沒事,這樣晚了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董賢也過來了。”
披衣起床,果然見到董賢,隻是表情怪怪的,好像很挫敗。
“怎麼了?”
“福臨好忙哦。”
“那你去幫忙啊。
“他嫌我……礙手礙腳,弄亂了他的東西。”董賢委屈極了。
那我也無能為力了,福臨什麼東西都要求幹幹淨淨,井然有序,做好菜就會馬上洗鍋,菜刀,按板,碗,筷子,調料都有固定的地方,如果我弄亂了,他就會長歎一聲,又認命的去歸位,董賢亂放了,就……秋風掃落葉。
“雞殺好沒有?”很好奇,是用菜刀殺的還是戰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