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此景非你莫有,此貌非你莫屬。」
——《霸王別姬》
戲台上的雪花還未化開,卻看見一具小小的身影,走著戲步子,唱著戲曲兒,那聲音清脆又響亮。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氣短了!從頭唱!這段不過就從頭來,什麼時候這段過了,今天也就過了!”二月紅站在台下,看著台上氣喘籲籲的小人,麵色嚴肅。
“戲這種東西,你唱會了,很難學別的戲,但是你唱精了,天下的戲就是一出。”說著攏了攏小孩身上的衣服
“我讓你唱的不是戲卻又勝似戲,這戲算是我給你的考題吧。”
過了許久解雨臣隻感覺嗓子幹渴難受,今兒這關算是過了,手裏拿著茶盞,跪在二月紅的麵前,啞著嗓子對著二月紅喊著:“師傅。”
二月紅接過茶盞抿了一口,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看著身前的解雨臣,輕聲輕氣的開口:“今兒,解語花這名,便是你了。”
“那是什麼意思?”解雨臣抬頭問著。
“解語花枝嬌朵朵。”二月紅笑著摸了摸解雨臣的頭回答。
“不懂哎,我不要,給我換一個嘛。”說著搖了搖二月紅的手臂。
二月紅也隻是笑了笑將茶杯遞給了解雨臣,“喝口茶潤潤嗓子,今日是我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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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板,你咋又來了?”
那廚子哆哆嗦嗦的看著眼前這大高個,臉上戴著墨鏡的悍匪,他是實在不懂,這人不搶錢,不搶人,偏偏愛做這個糖葫蘆。
三更半夜把人從床上拽起來,拿著刀逼著人要糖葫蘆的教程。
“就你廢話多?地方再借我試試,把你家最好的果子給我端上來,還有糖。”黑瞎子皺著眉打量著身旁顫顫巍巍的廚子。
“好的老板!”
「美味的糖葫蘆隻需要簡單的幾步操作,就能將隔壁的小孩饞的直哭,將又紅又圓又大的酸果子清洗幹淨,讓其變成精致好看」
「再將糖塊融化成糖漿,將果子中間的果核清理幹淨,串上竹簽,裹上糖漿,放置一段時間,那又酸又甜的果子就這麼製作完成。」
“這三串放這裏,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給我保存住了,過幾天我回來拿,要是我沒時間拿,給我送到這個地方,聽見沒?”
黑瞎子坐在竹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一旁的廚子,扔下三塊大洋便起身向外走去。
那廚子怎麼也沒想到,這土匪居然還有這良心,緊跟身後低頭哈腰的點頭說著,“爺,您放心就好了,保證給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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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可天卻陰沉沉的,天上看不見明月,也望不見星空。
二爺今早就回了紅家,自己明日過了生日便步入八歲,解雨臣愣著神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自己到底在想著什麼呢?
“小孩?一副老神叨叨的樣子幹什麼呢?”
解雨臣收回意識打量窗外,這聲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這裏這裏,我在這呢~”
黑瞎子扶了扶墨鏡,痞笑著從窗旁的榕樹上跳了下來,手肘杵著牆,低頭看向床邊的小孩。
“想我了沒?”
“我想你作甚?”
“誒呀呀~你這小孩,好生無情啊!瞎子我可是給你帶了兩個糖葫蘆吃的。”說著從身後拿出兩隻包好的糖葫蘆,在解雨臣麵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