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端坐在書房的木椅上,掐了掐鼻梁,看著書桌上擺放的信封皺著眉頭,身上的襯衫有些褶皺,眉宇間的憔悴感也隻有瞎子看到過。
隻可惜瞎子這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隻留下了一封信,直到解雨臣有所察覺的時候早已經過了三天了,信封上的內容毫無重點解雨臣現在除了擔心也隻剩下惱火。
解雨臣冷著臉講手中的信封團成紙團隨手扔進紙簍裏,信紙上潦草甚至有些狂舞的字跡,其他人興許是看不懂寫的什麼,隻有解雨臣冷著臉看著信紙上的內容,忍不住的輕聲的嘖了一下。
“死瞎子,淨會給我找麻煩!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打死你!解隋!備車!”
解雨臣走的匆忙,身上褶皺的襯衫都沒來得及換,椅子背後的西裝外套都愣是沒來得及拿,便叫自己的助理備好了車。
阿隋看了一眼沉著臉的解雨臣,是啥都不敢問,也啥都不敢說,急忙的進了門又急忙的退了出去,生怕小九爺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噶了。
“九爺咱們這是去哪?”阿隋站在一旁兢兢業業,自己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不修邊幅的小九爺,也是第一次不在乎自己強迫症的小九爺。
“你不用跟著,如果有人打聽直接回絕,還有解家那幫老東西要是敢動手,你知道怎麼辦。”解雨臣瞥了一眼解隋,從對方手中拿走鑰匙便上了車。
解雨臣走的匆忙,管家都沒來得及準備,看著站在門口的阿隋助理,又看了看已經開車走遠了的解雨臣,無奈的搖了搖頭,希望小九爺不要衝昏了頭腦,總歸是自己不放心,從兜裏掏出電話,打給了吳家,吳邪。
阿隋看著跟飆車跑了的解雨臣,絲毫沒有當初掌權者的風範,起碼阿隋知道,此次的解九爺是真的著急了,回過頭便看見老管家站在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開口:“你來的晚不知道他與那人的情分,但看到這樣子總歸是要明白這人在九爺心中的重量的,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老管家的提醒算是給阿隋一個忠告,有些話說出口是要掉腦袋的,有些話,不說出去,不僅你相安無事,說不定以後這一輩子都相安無事,這就是解家,不能被抓到把柄的解家。
解雨臣將車開出京城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甚至不知道要去哪裏去找瞎子,那人根本沒有提及地名,隻剩瀟灑的下完了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九爺勿找,等我回去。】
“死瞎子,九爺都開始叫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想到這裏,解雨臣忍不住狠狠地砸了一下,一身的怒氣是真的無處施展。
“呦?這不是解九爺麼?在這裏生悶氣呢?”
解雨臣看向車窗外,皺著的眉頭緩緩鬆開,“胖子?你怎麼在這?”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王胖子,更吸引人的是對方身上的機車服,那種不合身的感覺格外明顯,顯得對方奇怪的臃腫起來,忍不住笑著打趣,“你這車不會是從別處偷來的吧?我看你這皮夾克根本不合身。”
“嘿!阿花~怎麼說話呢?胖爺我就算在沒錢也是跟吳邪那孫子混的啊!再說了雨村那家店現在好得很,全款買一輛三輪摩托,胖爺我還是買的起的,再說了這皮夾克已經是那店裏最大款了!胖爺我在改,也不能將皮夾克改成鬥篷啊!”
“吳邪呢?”
解雨臣懶得搭理胖子扯皮,尤其是對方那句“全款”咬的格外的重,可自己呢?一個子兒都沒看見,更別說一個億了,直接岔開話題。
“身後癱著呢,年紀大了就是經不住造啊~”
胖子人也不傻,知道解雨臣懶得聽自己滿嘴跑火車的瞎說,甚至經過某位讀瓶機的栽培,自己可以通過麵部微表情,甚至眼神就可以看出來,解雨臣下一步要問錢的事情了。
甚是讚同的扯開了話題,順道指了指身後的那台跨子車,那鬥裏的吳邪正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挎著身子半癱在裏麵,胳膊顫顫巍巍的舉起,努力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罪魁禍首某位王姓的胖子,白著嘴唇狠狠地罵了一句。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