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板,你這條路線到底對不對啊?”黑瞎子看著周圍,樹林茂密叢生,倒也不是不相信眼前的老板身份給出的情報內容,可這走了快小半個星期了也不見得有什麼指示或者古墓遺跡內容。
更別說讓身後的大老板拿出地圖出來,讓大夥見見世麵,反倒是嚴防死守的,隻能盡自己可見的樣子,倒時顯得格外的小肚雞腸了些。
被人攙扶走在身後的於老板沒有說話,隻是輕咳,反倒是身邊的阿清,於老板的養女開了口,冷著聲說道:“我的義父已經說明朝著這個方向走,那自然是有他的打算和參考的方式,作為雇傭的關係,也要聽從老板的指令不是嗎?”
黑瞎子錯身讓張起靈選擇開路,自己反倒是笑眯眯的看了眼身後幾人,一副身後不打笑臉人的樣子,自然地點了點頭,“當然,您們是老板,我就是個打工人,自然是要聽從老板的指令了。”說著邊更賣力的開了開周圍的稀疏葉子,展示著自己的賣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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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這裏?”王胖子看著眼前的小村子,村門口的老木牌子上的字都被風吹日曬得掉了漆,看不清寫了些什麼,反倒是增添了一絲荒蕪的樣子。
“沒錯就是這裏。”李淮南對著身後的王章點了點頭,像是指示去幹些什麼,自己則走到門口不遠處的木樁子下麵,圍著繞了一圈,在一個極其不起眼的角落內看到了被係上的布。
布麵看起來不算粗糙,但也說不上精細,這髒了的灰布就被綁在一塊石頭上,如果不仔細找,反倒是真的找不到。
吳邪站在李淮南的身邊,又打量了一下周圍,問道:“什麼說法?”
“指路。”女孩將布頭拆下,放在褲兜裏,繼續開口說道:“我們雲南李家沒有你們九門任何一家的勢力大,財力比不上解家,心眼比不上你們吳家……”
“財力我認同,心眼的話,我感覺我們吳家還是很單純的。”
李淮南看了一眼吳邪反倒是笑了笑,“快四十的人了臉皮果然是厚了嗎?”說著邊往內走去,繼續開口說著:“李家能打拚到現在,多少還是拚著一些不要命的行為算是,我哥就是其中一位,而我隻想踏踏實實過日子。”
“我哥為了我算是從族內脫離,帶著我跑了出來,但是我知道……他開一個澡堂子看起來安穩,背地裏依舊是那個瘋子,同時他也知道,他就隻有我這麼一個親妹妹了……”
“你說親人是不是最沒用的東西,最羈絆的東西,也是最絆腳的東西,本來他可以當上大祭司的。”
“小姐!”王章幾人跑了回來搖了搖頭,“沒有少東家的痕跡了。”
李淮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了起來,村裏房屋破敗不堪,看起來有一種隨時鬧鬼的可能性。
王胖子搓了搓胳膊,輕聲嘖了一下:“淮南小姐,你哥的線索算是斷了。”
“未必。王章,放尋蠱。”
解雨臣離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王章點了點頭便對身後一人打了一個手勢,那人將身後的背包放在了地上,從裏頭掏出了一個陶罐子。
罐子整體漆黑,在陰天內顯得格外的詭異無比,罐子被蠟封了起來,就給了幾個透氣的空,看得出來凶險的很。
“這什麼玩意兒?”王胖子看得心裏也有多少打怵,這玩意可不比當初碰到的猴子酒一樣怪異。
“尋蠱,字如其名,尋物蠱,尋得便是地下三尺也能找到的東西。”李淮南簡單的講解了一下。
“這玩意能找到東西?”吳邪也有點質疑,當初自己找東西,那都是憑著一番運氣和小哥,或者能力超群的滿哥家族,現在卻要靠一個名不起眼的罐子了嗎?
王章從身後拿出刀子,對著自己的手掌便是一下,王胖子看得都驚呼一聲“不要命。”
李淮南倒是冷漠的注視著一切,王章走到被捧著的陶罐跟前,將手附在上麵,原本出氣的孔反倒是鑽出了幾條尋紅的線,有的粗又得細,無意不在叫囂著想要鮮血的決心。
觸須使勁的在空中飛舞,越來越長,卻被王章一把抓住其中一根,狠狠的用到斬斷,其他的觸須像是驚弓之鳥一樣一下子消失在了眼前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