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雨臣再醒過來的時候早就不知身在何處,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看起來無比的空曠。
沒有任何的光亮,甚至周身到底有什麼危險對於現在身處在黑暗中的解家家主來說都是致命的。
解雨臣將散落在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龍紋棍早就不知道被那群猴子們拿到哪裏去了,自身唯一的保命手段就是飛去來器。
解雨臣很清楚,自己沒有黑瞎子那雙在黑暗中看清一切的眼睛,也沒有王胖子在獨處中打嘴炮給自己的勇氣,更沒有吳邪在遇到危難中的那副從容不迫。
有的可能也就是當解家的那份自己都知根知底才能吧……解雨臣其實對自己很不自信。
沒有一個人可以自信,哪怕九歲就開始當組長……哪怕跪祠堂的時候有一個氣人的瞎子陪伴……哪怕因為一兩串糖葫蘆就付出真心的賭約。
但起碼自己還有一顆算計多年的心,一顆髒透了的心,控製欲想讓解家那群老家夥乖乖依附於自己少惹事端,占有欲想讓一個活了百年的鬼魂野鬼隻能屬於自己。
其實解雨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黑暗中一下子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事情。
就像是無聲的發泄著自己多年來說的壓抑感,其實……自己有點想祠堂中溫暖的懷抱,還有那酸甜可口的糖葫蘆了。
“花爺兒~地上多冷啊~擱這躺著幹啥呢?”
解雨臣看著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但聽著熟悉又賤賤的聲音又覺得格外的安逸,原來不是這個世界黑暗,隻是自己目前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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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到底去了哪裏吳邪不知道,起碼有意思的一點是他們進門了。
不知道怎麼入的門,隻知道衣服拿下來,一切怪異卻又正常,胖子像是被人定住不動,卻又在過了一段時間開始活動。
怪異的是那一份空檔的時間,就像是刻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像是不停的重複循環播放。
一直在播放一件已經重複的事情,甚至重複的話語,直到吳邪的手穿過胖子的身子,那就是一段被人刻意留下的錄像一樣,在循環播放。
吳邪有些沉默了。
那一座石門就在身後,甚至不管在哪個方向去走,石門不再會移動,他就定在那裏,可換來的卻是消失的胖子他們。
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吳邪感受過,甚至不止一次,青銅樹的自己屬於孤立無援,老癢的背叛卻教會了自己的獨立而無法再去相信長久的友誼。
沙海計劃的孤立無援,可笑的是那是一次自己與自己之間十年的豪賭,起碼自己贏了。
而這一次呢?賭什麼?雨村的一場美夢,還是消失的夥伴?吳邪感覺自己已經賭不起了……可自己卻又無時無刻不在豪賭,三叔的賭局,張家的賭局,汪家的賭局,甚至九門的賭局,而賭桌上的人永遠隻有自己……但自己可以出老千呀!
就像九門賭局中變臉的張起靈,王胖子,沙海賭局中的黎簇,而現在賭局中……那幾十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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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看著地上那幾個龍飛鳳舞卻又非常瘦金體的大字,絕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寫的還不如我賬麵上的菜單好呢!”
王胖子想了一下,便隨便找個石頭子在那幾個字下方刻畫到“知道了!小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