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累心情低落的回到家,也不說話。父母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裏,二老對視了一眼,劉父搖了搖頭,劉母在心裏歎了口氣,都沒有說話。劉累洗漱一下回房倒頭就睡——他明白父母的擔心,可是他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隻好躲回房間。
這個晚上,劉累沒有練功,他想了一整夜,還是不知該怎麼辦。第二天一早,他看見父母擔憂的麵容和憔悴的神態,心中一痛,在心中默默對自己說:“看來我需要另外一個女朋友了。”昨晚和秦雲翳的是發生之後,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未來應該怎樣做,但卻更加珍惜現在的親情,看到父母為自己擔心,他心中很難過。
劉父劉母昨夜也沒睡好,以前的劉累,即便讓他們做父母的看來也確實有些神神道道,很孤僻,也沒什麼朋友,甚至和他們也很隔閡,大學已畢業就搬出去自己住。但是自從五年野外生活回來,他開朗了很多,也變得很孝順,讓二老很窩心。雖然他們知道這五年的經曆不會像劉累說得那麼簡單——哪種野外工作會讓人五年連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他們沒有多問,隻要兒子過的快樂,他不願意說就不說吧。隻是,這次的打擊讓他們很擔心,據他們所知,劉累以前沒談過什麼戀愛,沒經曆過失戀,希望他這次不要出什麼事。
吃過早飯劉累出門“上班”,來到老爵士的別墅,他坐在一張老式的紅木躺椅上,閉目冥想,到哪再找一個“女朋友”?頭疼。他在躺椅上長長伸了個懶腰,神念如水一般蔓延開去,覆蓋了整個秦嶺山區,感受到山上各種生命慢慢滋生成長的快樂,他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還有什麼比跳躍的生命律動更讓人歡欣?劉累靜靜的躺著,享受著兩天來難得的一刻靜謐。但是,一陣殺氣如投入寧靜湖麵的石子一般打破了這種靜謐,他心頭一陣怒氣升起,神念一動,已經到了那股殺氣的附近。地麵上一個女孩子慌張的在山路上跑著,後麵不遠處三個大漢緊追不舍。那些大漢身手敏捷,越追越近,如果不出意外,那女孩子是跑不掉了。但是他們打擾了劉累,他身體一翻,振翅從窗戶飛了出去。
來到那片山區,女孩子已經倒在地上,三個大漢圍在四周。劉累靜靜的浮在天上,下麵的人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另類生物的到來。站在東邊的大漢,穿著黑色西裝,大概是帶頭的,正在問那女孩子話:“東西呢?交出來放你走。”地上的女孩猛地抬起頭瞪著黑西裝,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說道:“做夢!”在她抬起頭來一刹那,劉累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憤恨和仇恨,竟找不到一絲生氣。是什麼樣的經曆讓一個花季少女的眼神由清澈變的隻剩下憤恨和仇恨?
劉累心中一動,想到血族一個古老的習俗,或許她是個不錯的人選。他不再耽擱,緩緩的降落到地麵。三個大漢看見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嚇了一跳,他們不過是黑社會罷了,哪見過這種超自然的生物?劉累不理還沒反應過來的三人,冷冷說道:“三分鍾時間,消失。”三人反應過來,相互望了一眼,迅速從懷裏掏出手槍指著劉累說道:“對不起,這個女人對我們組織很重要,閣下不給個交代我們隻好對不住了。”他們三人在黑道上也是高手,隻是剛才看見劉累的“表演”,他們都知道自己和人家相差太遠,所以都直接掏出槍來,要不是這個女孩子關係太大,早就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