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早,劉累起來時克裏老頭已經坐在客廳看報紙了。看到劉累下樓來,他拿起身邊的一張紙遞給劉累:“劉,看看,教廷新的懸賞榜出來了,你可是榜上有名呀。”劉累趕緊接過來看看:“是嗎?我值多少錢?”“三十萬美金。”“什麼?怎麼可能,我還沒有你這老頭子值錢嗎!”克裏得意地笑了:“年輕人,成熟的魅力你是不懂地。”劉累氣惱的將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扔進垃圾簍。“好了小夥子,我的任命書就快下來了,明天我就要趕去協會的總部準備就職儀式。我已經向會長推薦你接任我常務議事的職位,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
第二天他們驅車趕到機場,要上飛機了,克裏卻說再等等,劉累奇怪:“還等誰?”克裏朝前方努努嘴,遠處薄薄的晨霧中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帶著墨鏡長發飄逸的妮婭正朝著裏走來。劉累承認那天早上他的確有種觸電般驚豔的感覺,但是電流的速度畢竟是很快的,不到半秒鍾劉累就想起此女羔羊外表下的暴龍本質,一聲慘叫:“克裏,你沒告訴我她也要一起去呀。”克裏一臉輕鬆的說:“我也沒對你說她不去呀?要知道議事官就職可是一件大事,妮婭作為下一任親王當然要去了,是你自己遲鈍沒想到罷了……”劉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讓妮婭感到很不舒服:怎麼了,本小姐願意和你這個色情狂一起去還是看在克裏叔叔的麵子上,這個沒有風度的野蠻人,可惡!
劉累雖然很不願意和暴力女同行,但是看到妮婭輕鬆利落一件行李也不拿得去旅行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女人倒不像其他小女人那樣麻煩,要是娶了她以後倒是輕鬆很多……”隨即想到自己怎麼會有如此怕人的想法,娶她,豈非羊入虎口?
劉累繞著妮婭轉了一圈,上下看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你一件行李也不帶?”“不帶,本小姐一向如此。怎麼了?”“可是你出遠門哪,連一件換洗的內衣也不帶?”“你去死啦!”妮婭大怒,蜷起兩個手指敲在他的頭上。這是他倆的第二次見麵,兩人第一次見麵妮婭吐了他一身,“霸占”了他的床,還抓了他一爪子,第二次見麵敲了他的腦袋。自此妮婭就和暴力女的稱號分不開了。第一次見麵劉累占了她的“便宜”,第二次見麵向她問了下流的問題,自此劉累就與“色情狂”的稱號解下了不解之緣。
三人乘飛機到了莫斯科,現在正是俄羅斯的冬季,室外寒氣逼人。三個黑暗生物都非常人,這點寒氣自然不再話下。在莫斯科找酒店住下,一連幾天克裏卻絕口不提去黑暗協會的事,劉累和妮婭也識趣不提此事,每日隻是不停吵鬧,弄得克裏老頭一天到晚不得安寧。可憐的老年人本來每晚就有失眠的毛病,每天中午要小睡一會,可是兩個冤家一天到晚鬧得雞飛狗跳,老法師難得睡個囫圇覺,第三天的時候他實在受不了了,叫來服務生給他換了一個樓層,遠離了兩灘禍水才算能夠安睡。
到了第五天西伯利亞的寒流風暴開始發威,北風呼嘯,雪花飛舞,夜裏根本出不了門。半夜克裏斯托弗悄悄叫醒劉累和妮婭出了門。三人步行在城裏轉了好幾圈後來到郊區,又觀察了半天才各展神通朝西伯利亞深處飛去。
克裏帶著三人在西伯利亞高原繞了兩圈,饒是三人都是非人生物也有些受不了了,終於在出發兩天後到達協會的總部。“就是這裏嗎?”劉累望著眼前一片戈壁說道。“是的,當然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到的。”克裏斯托弗默默念動一段秘傳的古老咒語,空氣中漸漸出現一陣陣水紋般的波動,然後一幢石堡的形狀慢慢顯現出來。
石堡的大門有三丈高,兩丈多寬,用西伯利亞千年寒鬆製成的大門上滿是用怪獸鮮血畫成的符咒已變成了黑色。門口站著一個身高兩米半的魁梧巨漢,渾身肌肉已經和古堡的石頭變成了一個顏色。他看到克裏斯托弗頓時大叫道:“哈哈,克裏,你好久沒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給我帶新的遊戲機來呀!”克裏從包裏掏出一部最先進的ps2遊戲機拋給他:“最新的機器,還有十三張遊戲碟,黑暗生物的吉祥數字。”巨漢大喜,小心翼翼的接住,貼身收好:“我給你開門,你等著。”他轉身在身後牆上的一個圓盤上一陣敲打,巨大的木門在一陣“吱吱”聲中打開一條縫。
克裏帶著兩人和巨漢打了聲招呼走進了石堡。他邊走邊向劉累解釋:“這個家夥叫雷德利,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曆,反正我加入黑暗協會的時候他就在這守門了,實力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是深不可測,不過還好他對我還不錯,這要感謝你們口中變態的日本人的遊戲機……”走進古堡,不時地有中世紀衣著的人走來走去,大部分都親熱地和克裏斯托弗打招呼,看來這隻老狐狸還挺有人緣,難怪能這麼順利當上議事官。克裏繼續縣劉累介紹:“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輩子呆在總部裏,他們才是黑暗協會的中堅武力,一般絕不會派出去,主要就負責總部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