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連鋒的那家公司是神教的一個外圍組織,他們的董事長也是連鋒的徒弟,算是他的師兄。他想這樣說師兄應該明白,會把東西交給自己的父母吧。他慢慢的走著,心中明白,自己又割舍下一份人世間的感情——友情。他看著天邊的一片雲彩自問:這是不是也是永生者的無奈?必需不斷的舍棄或是被舍棄。
多少年以後他仍然暗中幫助著薑峰的後人,那時的他常想,也許自己是所有不死者中最失敗的一個。
變賣完在美國所有的財產之後回到巴黎的他幾天來情緒一直很低落,勞克裏剛當上議事官,正在緊抓緊趕的燒頭三把火,也沒時間來看他,孤獨的吸血鬼突然有些想念暴力女,至少有她在的時候不會孤單。他現在一天到晚除了上網什麼事也提不起興趣,雖然他名義上也是一名常務議事,但他直屬於克裏,沒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克裏是不會來找他的。
他打開一個新聞網站,按著標題一個一個瀏覽。突然一張熟悉的臉跳進他的眼睛——是一條圖片新聞,標題是“山村懸案,九人喪命”,老頭那張熟悉的臉赫然也在那一組圖片之中!老頭死了!這怎麼可能!突然之間他大腦一片空白。追求永生的老頭也死了,就像自古以來很多有著同樣追求的人的最終結果一樣。變成血族以來劉累的眼睛第一次濕潤了,他在一個星期之內又一次失去了一份她十分珍惜和看重的感情:師徒之情。老頭料得很準,這次的“移魂”失敗了。
劉累默默的來到地下的實驗室,“靈屍”安靜的站在牆角,自從去了俄羅斯以後他就一直沒時間將“靈屍”的實驗進行下去。今天他從新來到這裏,不停的為“靈屍”塑造內息循環,一次次的對他的肉體進行黑暗加持——他想用這種行動來紀念老頭,隻是一想到老頭,他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