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夜,非常的涼,風嗖嗖地吹著,不遠處墳山裏的鬼火忽隱忽現地飄著,縱使劉一涵膽子再大,心中也不免生出些怯意來。但在美女麵前,他還是裝得異常鎮定,以免讓艾易珍再生出更多怕意。
劉一涵:“荒山野嶺,一車兩人,縱使寧采臣與聶小倩在此,也不過浪漫如此吧!”
艾易珍:“你不準講鬼故事,太嚇人了。”
看到艾易珍身子蜷著,把頭往主駕駛位置靠得更緊了,劉一涵才明白自己開出了一個多麼不合時宜的玩笑,聶小倩再美也是女鬼一個,此情此景提此女鬼難怪她要怕成那鬼樣了。
艾易珍:“你快點說點別的吧,不準提那個字,我怕-怕。”如果不是隔著中間的扶手箱,估計艾易珍定會飛過來緊緊抱住劉一涵不放了。
劉一涵:“那就說說我被你劫持前的經曆吧!”
艾易珍:“好啊,好啊,你快說!”艾易珍生怕他再提那些讓她害怕的東西,不停催促著。
劉一涵:“我可夠倒黴的,在公司本來老板酒一上頭就說要提拔我做副總,結果酒醒就變了卦,還把我從油水部門調到清水部門去了,你說天下那有這種道理。”
劉一涵說著,突然心中就多了一絲憤怒。不過他驚訝地發現,憤怒的情緒能有效地抵消自己恐懼的情緒,又繼續吐槽,“我也夠悲催的,女人心、海底針,初戀女友在學校裏追的我,我們談了好幾年,她說喜歡我的男人的清高與傲氣,還有汗臭的味道;出了社會,卻反而說我的清高與傲氣會害死我,平常連邊幅也不修,劈了腿跟我拜拜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愛著啥都好,不愛了啥都是缺點。是不是你的陪伴與關心太少讓她變了心啊?女人都要靠哄的。”艾易珍像是出主意似地插話道,有了話題轉移注意力,她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劉一涵:“也許吧,但她跟我明說啊,不就是散夥嗎,有啥大不了的。犯不著偷偷給我戴綠帽子啊,我現在頭上還綠油油的。”
艾易珍噗呲一聲就笑起來,“你這人真有意思,這話也往外講,多不光彩啊。”
“麵子全掃地了,有啥不能講的,憋著才難受。更搞笑的是那守財奴房東,我的房租明明還沒到期硬生生把我趕出來了。”劉一涵繼續嘟囔道,“倒黴事數都數不過來,你看剛剛要離開柳葉市與不幸的生活說拜拜,又上了你的賊車困在了這鬼地方。”
艾易珍:“說了不準提那個字,你又提,討厭死了。”聽到鬼地方的鬼字,她又一次敏感到害怕。
“好,我下去自尋死路去,你別管我。”說完,劉一涵作勢就要打開車門,“要不,我明天尋塊豆腐撞死算了。”
艾易珍立馬就尖叫起來,“又嚇人家,你太壞了。”
“我現在要坐到後排去,你也要去,快點!”艾易珍命令道,然後自己趕緊從副駕駛通過正副駕駛中間的空隙鑽了過去。
劉一涵聽從安排打開主駕駛的門迅速下車然後估摸著打開後座的門鑽進了車內。走出車外的那一秒,其實他心中也在發毛。
看著劉一涵進到後座,艾易珍把身體趕緊又往他身邊靠了靠,不管是真假男友,這時的依靠太重要了。
......
看了看手表,快晚上11點了,劉一涵脫下了自己的呢子外套披在了艾易珍身上。艾易珍說了聲謝謝,就和著衣服往劉一涵懷裏鑽了過去。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立馬鑽入了劉一涵的鼻子,美女入懷的感覺真好。如果是真女友,劉一涵真想現在就把她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