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人一向純樸、熱情、大方、好客,這些都是基於他對你的認可,但一旦你觸碰了他的忌諱或損害他的利益的時候,有些人就可能不那麼好客了。農村的很多規矩,艾易珍並不太懂,但為了讓劉一涵更好地表演,艾易珍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多注意一些小細節。
艾易珍:“那個誰,我跟你普及一下我們村的常識,讓你心裏更有底些。”
劉一涵:“那個誰是誰呀?我現在可是你男朋友,得叫親愛的,實在不行叫我一涵也可以嘛。”
可能是覺得叫親愛的太肉麻,叫那個誰又真怕露餡,艾易珍還是決定聽從劉一涵的建議,試著叫了聲,“一涵。”不曾想這一叫,聲音清柔又婉轉,讓一涵聽得很是受用。
劉一涵:“易珍,你還是叫我那個誰吧,這一聲‘一涵’叫得我骨頭發酥,搞不好我真要淪陷了。”他這樣說著,用玩笑話把內心真實感受給透露了出來。
“你咋那麼多事,就叫你一涵。”艾易珍又反反複地喊了幾聲,“一涵,一涵,一涵,你看,多叫幾遍就順口了。”
如果換一個場合,沒有那份協議,男友朋友打情罵俏的親昵勁也不過如此吧,劉一涵內心有些小掙紮,想著協議期滿就一定要趕緊離開,否則就真要淪陷了。
艾易珍:“我們艾家塘村是明末清初祖先為了逃避戰亂,從江西那邊逃荒過來的,因為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又適合隱居,所以就定居在這裏了。經過N代人的繁衍生息、開枝散葉,現在是有2000多人的自然村落,全村都姓艾,同一個祖宗。隔壁的劉家塘村也大體如此,不過那裏是劉姓、羅姓兩大姓雜居。”
劉一涵輕鬆回應道:“嗯,有些曆史了。”
艾易珍繼續介紹道:“我家是屬於大房延下來的,五福之內的都算族親,出了五福的就不算。知道什麼叫五福嗎?就是從自己這代算到前五代的人都族親。有啥紅白喜事,大家都來捧場幫忙,也會請一些五福之外關係好點的村民一起熱鬧。”
艾易珍又補充道:“這個五福的分法,是算村裏的親疏遠近。真在村外有什麼大事,那全村就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了。”
這個我知道,劉一涵搶過話頭:“我記得小時候老家有個小夥子好不容易從鄰村討了一個媳婦,結果女方受不了男方的窮,沒三天就跑到廣東去了。後來兩個村為了退彩禮的事大打出手,還傷了人,公安出動來平息的。”
艾易珍:“這個事,我們這裏也發生過好幾起,村裏窮啊,也有過門好幾年女方受不了苦生了孩子還跑出去。後麵也是從女方娘家拉回好多家俱了事。”
劉一涵:“先說好啊,你家人再要打紅包啥的,我堅決不收了。真怕到時算不清,也還不起啊。”
艾易珍狠狠地白了劉一涵一眼:“你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放心,不會讓你受損失的,我幫你兜底。”
劉一涵:“你別老翻白眼好不好,你不對我溫柔,小心我在公開場合給你穿小鞋。”
“好啦,好啦!你現在是我男朋友,我一定要對你溫柔些。來,靠我近點...”艾易珍聲音瞬間又溫柔了很多,兩天的相處不說兩人的感情有多升溫,但確實和諧合拍了不少。
“我不過去,我知道你又要發大招了,怎麼村姑們都學了這一手好本事啊,你看我手上還青著呢!”劉一涵順勢又退開了一步,生怕又被艾易珍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