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經過多番詢問,終於在內院的角落處找到了文老的住處。
遠遠見到文老的住處,一個陳舊的小院,但是院外有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風寒看清是李正純後,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悄悄靠近李正純,走到李正純身後,模仿院長的聲音對李正純大喊一聲,把李正純嚇一跳。
李正純頭也不回就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喊。
“爺爺,您別再逼我了,我答應拜文老為師還不行嗎?”
李正純跑了一會,聽到後麵風寒的笑聲,轉過頭來,看到風寒在後麵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跑過來對著風寒一頓拳打腳踢。
“好你個風寒,居然敢耍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李正純受傷還沒痊愈,打人的力道很小,風寒也不躲,就捂著肚子笑,任憑李正純打他。
“我的好孫兒,爺爺不逼你了,你給爺爺好好撓撓癢吧。”
風寒還在的那笑得不行,剛剛李正純叫他爺爺,可把他樂壞了。
李正純聞言更氣了,足足打了風寒一炷香才停手。風寒也終於緩過來,收起了笑容。
經過兩人一番打鬧的小插曲後,風寒跟李正純說了自己來找文老的原因,問李正純為什麼會在這裏。
李正純說他爺爺逼他來的,他從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文老,小時候看文老揍得白灝和白啟嗷嗷叫,給李正純留下了心理陰影。
兩人一起走近文老的院子,看見文老正背著一隻手在院裏澆花,十分悠閑。
風寒走到院子前,剛想敲門,門便自己打開了。院中傳來文老的聲音,讓風寒他們直接進去。
李正純不敢先走,讓風寒頂在前麵,風寒無奈。二人來到文老身後,風寒恭敬地行禮,文老放下了手中的澆花工具,到院裏坐下。
文老上下打量著風寒,深邃的雙眼古井無波,枯瘦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而後抬起瘦弱的手指著旁邊的凳子,讓風寒坐下。
風寒身後的李正純有點慌張,不知所措,文老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李正純此刻很慌張,想走又不敢走,想坐又不敢坐。用餘光去偷瞄文老,剛看到文老枯瘦的手就收回了目光。
文老淡淡一笑,讓李正純也坐下,李正純聞言終於鬆了口氣,坐在風寒身邊。
“我見你氣息有些許紊亂,好似近期受過傷,不過氣息已經達到士級巔峰,隨時都可以突破準將級。你現在來找我,應該是想讓我指導你突破吧。”
文老對著風寒緩緩說道,風寒點點頭,自己就是為了增強實力才來的,沒什麼好掩飾的。文老又扭頭看向李正純,李正純嚇得一激靈,急忙說自己跟風寒一樣。
文老點點頭,跟風寒說自己的修行方法跟別人不同,過程會非常痛苦,需要有堅韌不拔的意誌力,如果堅持不下來,文老會毫不猶豫地將他丟到獸族深處,讓他自生自滅。
風寒沒有絲毫猶豫,堅定的回答文老自己願意。一旁的李正純唯唯諾諾,說不出話,文老也沒有詢問他。
“既然願意跟著我訓練,那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文老端坐著,淡淡地對風寒說道,風寒聞言立即領會了文老的意思,站起身將茶倒好,走到文老身前,毫不猶豫地跪下。
“師父,請喝茶。”
文老沒有伸手接過茶,眼神中閃著一絲猶豫。風寒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跪著。李正純在一旁看著幹著急,但也不敢吭聲。
文老先前和院長打賭輸了,本應該願賭服輸,但是在收風寒為徒這件事上,文老卻又猶豫不決。
“唉,罷了。”
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後,文老接過風寒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風寒心中終於鬆了口氣。文老也釋懷地笑了,扶起跪下的風寒,滿意地看著。
而後文老又扭頭看向一旁的李正純,李正純見狀立馬去倒茶,沒想到居然被文老製止了。
“你爺爺和我是多年老友,你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算是我的半個孫子,就不必拜我為師了,顯得生疏。”
李正純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自己不用天天待在文老身邊擔驚受怕。文老很清楚李正純的性格,他並不適合條條框框的修行,隻要在適當的時候稍加指點即可。
隨即文老讓李正純先回去養傷,一切等傷恢複了再說。風寒送李正純離開院長,臨走前李正純還不忘叮囑風寒。
“風寒,你一定要堅持住,希望我傷勢恢複時還能看見你,而不是收到你已經在獸族深處壯烈犧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