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池端著早餐敲響薑瑟的房門。
“洗個澡這麼久?”
他特地在房裏待了幾柱香的時間,等隔壁的水聲停下了才下樓取來早飯。
薑瑟早就洗好了,就是不想開門。
誰讓他說自己搓衣板的。
“咕~”
昨夜折騰了一夜又困又餓,什麼時候被送來客棧的都不知道。
迫於肚子唱起了空城計,薑瑟隻好打開房門。
鬱池早已在門前等的不耐煩了,長腿一邁,進了房間。
“開個門這麼慢。”
“...”
薑瑟也沒有勁和他爭執了,默默地吃著他拿來的早點。
鬱池微微挑眉,幾個意思,就因為差點被看光連話都不想同他說了?
“我睜眼時你已經脫去外裳了,又不是故意看的。”
“你..那..”
薑瑟嘴裏吃著東西,鬱池聽不懂她說的什麼。
但是見薑瑟眼含控訴,嘴撅的都能掛油壺了。
“是我的不是,該早些出聲提醒你的。”
薑瑟居然聽到了鬱池服軟,反派跟我說對不起了耶。
她其實也沒有多生氣,既然鬱池道歉了,那自己就勉為其難原諒他好了。
鬱池看著薑瑟陰轉晴的表情,歎了一句自己何曾如此好說話。
“快些吃吧,去宋府接你侍女回府。”
“!”
薑瑟差點忘了,自己該報平安的!
她放下筷子,拉住鬱池的袖袍:“小桃怎麼會在宋府?”
轉念一想,小桃或許是去宋府搬救兵了,或許老祖宗還不知曉此事。
“走吧走吧,我吃好了。”
鬱池看著薑瑟的急不可耐的模樣,心裏突然泛起一股酸意。
怎麼,就這麼急著去見那勞什子表哥?
薑瑟見鬱池又換上了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這是又怎麼了。
“?”又哪句話說的不對呀?
薑瑟生怕他不帶自己去,隻好討好的搖搖他的衣擺。
“小桃估計眼睛都要哭腫了。”
鬱池拿起放在桌上的長劍,走了幾步,回頭見薑瑟還坐在原地沒動,眉頭一挑。
薑瑟見狀連忙跟在身後,鬱池忽然走進隔壁的房間,她隻好待在房門外等著。
一頂帷帽從頭頂落下,薑瑟撩開輕紗,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詢問麵前的人。
鬱池麵無表情的說道:“招搖。”
隨後用修長的手指給她係上了絲帶,手指不時觸到薑瑟的臉頰。
有些癢癢的。
鬱池手指接觸到的皮膚軟嫩,像剝了殼的雞蛋。
他手指微微停住,反應過來自己走了神,迅速收回手。
好在薑瑟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停頓。
“走吧。”
這輕紗是特製的,裏麵能看見外麵,外麵卻看不清裏麵。
鬱池帶著薑瑟下了樓,將對牌往櫃台上一扔。
“客官是要退房了?”
“嗯。”
見夥計似乎要退錢,他突然開口:“不要了。”
“可您付了兩日房錢。”夥計提醒道。
薑瑟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攤在夥計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