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巫西燭似乎說了些什麼,但長不醒的大腦像一個啟動了一半就死機的CPU,表麵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發出嗯嗯嗯的回應,實際上完全沒聽清巫西燭在說什麼。
走進教室,常不醒強撐著精神抬眼一掃,好嘛,溫儒已經到了。
他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間,身姿端正,目不斜視,表情嚴肅認真,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是好學生”四個大字。
常不醒莫名有些心虛,戳了戳巫西燭的腰,小聲問道:“溫儒他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巫西燭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現在是午時。”
常不醒:“哈?”
巫西燭加重語氣:“午時,正午,日正,中午十二點。”
常不醒:“!!!”
常不醒:“…………”
好家夥,原來不是溫儒太早了,而是她們太晚了嗎?
常不醒瞬間清醒了不少,困意被卷沒了。
呃,不過,要說她是第一次上學,不了解情況,還說得通,為什麼巫西燭也跟著他一起呆在宿舍啊?
心裏這麼想,常不醒也就順口問了。
“人齊了,老師才上課,你沒醒,我去那麼早幹嘛?急著投胎嗎?”
巫西燭已經爬到了角落,頭埋在胳膊裏,聞言翻了個白眼,理所當然道。
坐在前排埋頭自習的溫儒也看過來,笑眯眯點頭:“是這樣的,源老師上課的習慣向來如此。”
紅毛狗狗跟著起哄:“老蜜蜂賊神奇,平時見不著人,隻要人一齊,下一秒立馬出現。”
杜旺財話音沒落,教室門恰好被推開,源修老師一臉趕赴刑場的緊繃表情走了進來。
“看吧,我就說!”杜旺財朝常不醒努努最,擠眉弄眼。
那當然是因為他在班裏留了眼睛啊。
源修手掌翻動,悄悄把趴在講台上的一隻微型巨蜂攏入袖中,捏散成魂力。
“給大家帶了早飯。”源修艱難的在人群麵前維持著風度,手指死死扣住講台的邊緣,“吃完飯,去湖底,冥想兩小時。”
“下午四點回班上課,講魂力的精細操縱,晚上六點,繞湖跑20圈,禁用魂力,跑完休息到八點,八點到十點,對戰。”
源修,一個無情的課表宣布機器。
好滿的安排……
常不醒感覺自己會被練死。
源修說完,教室裏一片哀嚎。
“老師!不帶這樣的把?這也太緊張了!”
“老師,您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昨晚死的太深了,大中午了還沒活過來嗎?”
“老師,我想我們需要一些說明。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我們沒有一個人做出炸學校,或是洗劫食堂的行為,請問為什麼要布置如此大的訓練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