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紅軍父子卸完貨,宋望川又拿出珍藏的大前門香煙,小心翼翼的抽出兩支遞與他們父子。
許紅軍很自然的接過,臉上帶著笑意的謝道:“謝謝宋老師,這麼好的煙,可真是讓你破費了。”
許向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手都沒抬。
宋望川又擠出笑,追上來提醒道:“向東,來抽根煙。”
徐向東目光冷若冰霜,淡漠的說:“不抽。”
他對宋望川沒好印象,靠女人生活的軟飯男。
上一世蘇念念死後,他不到一個月就入贅到村長家,還讓村長出麵幫他和蘇淑英退婚。
一想到蘇念念竟然跟這種人牽扯過,許向東的心仿佛心被撕裂一般的痛楚。
屋內趙芬芳聲如洪鍾的喊:“你們爺倆,搬完還不快進來?
念念給你們泡了糖水,快來喝。”
宋望川被許向東冷漠的拒絕後,心中劃過一絲不滿,怨恨的眼神隱忍又克製。
拽什麼拽?不就是仗著你那有本事的幹爸嗎?
如果自己的父親能回來,你們還敢這樣輕賤自己嗎?
宋望川也緊隨許紅軍父子後麵,但走到堂屋他駐足了。
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狡黠的笑容,略帶曖昧的輕聲呼喚:
“念念,快出來一下,咱倆說點悄悄話。”
蘇念念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口氣中透出冷淡:“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我和你沒悄悄話可說。”
中午宋望川那副油膩偏執的樣子,她還心有餘悸。
宋望川打量了一圈屋中許紅軍一家,方麗華等人,麵帶窘迫的說:“這,不太好吧。”
“沒覺得哪裏不好啊,你若要還錢,就在這兒還吧。
除此之外我和你無話可說。”蘇念念不屑的回應。
宋望川隻覺得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屈辱和憤怒充斥他的內心。
中午她勾搭野男人,自己都忍了。
為了與她和好,又苦苦在這兒等了一晚上。
她竟敢當著眾人,讓自己這般難堪。
憑什麼?
他眼中的笑意逐漸褪去,肢體動作僵硬的從口袋摸出800塊,氣鼓鼓的拍進蘇念念手中。
語氣低沉而咆哮的說:“好,好一個無話可說。
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關係了。”
他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心裏暗下決心,一定會有你哭著求和好那天的。
讓你嘴硬!等著後悔吧!
明天就去找趙春柔,同意入贅。
這次他徹底怒了,就算蘇念念跪下求他,他也不回頭了。
蘇念念臉上的笑容也生動起來了,她掏出借條和保證書,輕鬆愉悅的說:
“謝謝宋老師,還你的借條,明天我就找支書,把他那份也撕掉。”
終於還錢了!
再無關係,這可太求之不得。
如果能把原主和這貨的戀愛史抹去,那就更完美了。
逃離般的宋望川頭也不回的走著,生氣的說:“不必了。”
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場,諒她蘇念念也不敢翻臉不認賬。
許向東心中的陰鬱也逐漸散去,臉上也浮現出淺淡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