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看到這種明明相隔不遠卻奇妙的景色變化不由驚歎,水蕤笙向他解釋道,“我們經過的那一片雨的世界,是人魚族最外圍的防守,隻要有人進入,就能被他們發現,要是是不被允許的,能夠被困在裏麵繞圈子走不出去。”
何夕驚訝地望著那片迷蒙的水霧,低聲問道,“我們從人魚族的地方出來了麼?”
水蕤笙點頭。
何夕在心裏輕歎了一聲,“紅焱還沒有來。”
船在當晚靠了岸,那是一個小鎮,不過卻很熱鬧。
各式各樣的人在鎮上穿行,紅燈籠沿著街道掛了一路,映得整條街道紅彤彤,水蕤笙帶著何夕走在路上,就像是走在一條夢幻之途上。
他們歇息在了一家院子裏,這裏是水蕤笙的一個據點,院子幹幹淨淨,清清爽爽,有綠樹紅花點綴,水蕤笙讓奴仆準備了熱水洗澡,在氤氳的水汽裏,水蕤笙能夠看到的,何夕也能看到,對於別人的身體,何夕看著挺尷尬,不由問水蕤笙,“我什麼時候能夠從你的身體裏出來?”
水蕤笙洗著胳膊,回答了一句,“你在我身體裏,我要消耗不少靈力來維持,所幸你性子溫順安寧,我才能夠好受不少,我一會兒就能放你出來,不過,之後你得聽我安排,靠近人魚族的地方都不大安寧,要是讓人知道你身體裏有紅玉晶,你會惹來很多麻煩。”
何夕趕緊點頭應了。
從水蕤笙的體內出來之後,何夕頭暈目眩,加上惡心犯嘔了十幾天的時間,身體非常虛弱,一直隻能在水蕤笙安排的馬車裏,連看車外風景的力氣都沒有,反過來看水蕤笙,他倒是很快就恢複了,雖然他還是沉默,卻開始忙忙碌碌地安排人做事,而且看書看報告等等。
何夕到嘔得全身虛脫的時候,不由低聲嘀咕,“沒想到後遺症這麼嚴重,我這要多久才能夠好呢?”
水蕤笙看他實在難受,就讓他吃藥壓一壓,不過吃了的藥之後依然是吐出來,水蕤笙也拿他沒有辦法,隻好安慰他,“我這水溶之術很少用,至今隻用過兩次,上一次……”他說到這裏,就沉默了,神色哀戚,看何夕看著他,他過了一會兒才又道,“她是十來天就好了,想必你十幾天也能夠好吧。”
於是何夕隻能數著日子希望自己能夠好起來。
等待紅焱找來的日子是漫長的,水蕤笙帶著何夕一路向東南方向走,經過不少小村小鎮,何夕所見,隻覺這裏像是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一切都很美,不由時常為這裏的美景所陶醉。
水蕤笙卻對此沒有什麼感觸,甚至還說,“隻要戰火一起,這些瞬間就能化為烏有。”
何夕隻好不理睬他這話,總是望著來路發呆,不知道紅焱什麼時候才會追趕上來。
但是這種盼望似乎是沒有著落的,他們在一個彩霞滿天的傍晚到了雲中城。
看著巍峨的城池,何夕再一次被這個世界震撼了。
水蕤笙帶著何夕進城,並且對他解釋道,“這是靈界很有名的大城,因為有巨大的靈氣陣,裏麵的靈氣要比其他地方充沛很多,靈族都願意在這裏來居住。主人也是讓我帶你到這裏來等他。”
城外雖然已經是初秋時節了,但是城裏卻依然像是暮春三月,街道寬闊,房屋整齊,路邊樹以桃樹,桃花開得正旺,在微風下花瓣便洋洋灑灑地飛舞,粉紅一片,宛若雲霞;又有綠水沿著街道兩邊的水道潺潺流淌,清澈見底,還帶來沁人心脾的香味。
而即使傍晚了,也行人絡繹,姿態悠閑,神情安然。
幾乎是看到這城裏景象,何夕就喜歡上了這裏。他披著薄鬥篷,帽子遮掩了他大部分的頭臉,從車窗往外望著,心想,他將在這裏等著紅焱的到來。
但這些都請關注之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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