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坐在馬車裏,等了半個時辰。
小郡主一臉不服氣的走了出來,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既慶幸秦飛沒有在外麵沾花惹草,又有些失望這台好戲沒唱下去。
淺淺卻是低著小腦袋,小臉蛋紅撲撲。
兩人回到馬車上,秦飛拉著淺淺的手,坐在自己身邊:“怎麼樣,我就說這個小丫頭沒安好心吧!”
在小郡主出來的時候,秦飛就從她臉上看出來結果了。
隻要祝修遠那邊不露餡,自己就不會漏。
就算祝大公子昨天盤問了小小兩人之間的細節,但隻要小小說自己聲稱是顧顯榮。
他就會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
這一點,相信以祝修遠的機敏,不難揣測。
淺淺紅著臉,任由秦飛的狗爪子胡亂來。
小郡主則坐在兩人對麵,抱著小膀子,一臉犯惡心的神情。
馬車溜溜達達回到鎮國公府。
.......
.......
一個時辰後。
天空中傳來一聲嘶鳴,大雕撲向後院夥房。
“少爺,阿魯在寫信。”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秦飛耳中,他臉上毫無波瀾,衝寫寫畫畫的淺淺兩人說:“咱捉迷藏玩吧!”
“好啊好啊!”
小郡主一聽有好玩的,立馬一蹦三丈高。
“那你們快藏起來,我數二十下,就開始找了。”
秦飛閉上眼睛背過身去:“一。”
“二。”
“三。”
“.......”
小郡主和淺淺相視一笑,偷偷摸摸出了房間,各自找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二十!”
秦飛轉過身,提高了三分音量:“如意藏好沒,我來了啊?”
周遭沒有反應。
他滿意的點點頭,拔腳便往後院走去。
夥房牆根處。
大雕啄著地上的肉條,八都魯靠著牆根坐在板凳上,背上的小箱子放在膝蓋上。
手裏拿著一塊削細的木炭,在箱子的布條上寫著彎彎曲曲的文字。
“如意,你有沒有躲在夥房?”
秦飛假模假樣的走進後院,向八都魯揮手示意,不要聲張。
八都魯點點頭,嘿嘿一笑。
“阿魯,寫什麼呢?”
秦飛走過去,隨口問道:“如意那小丫頭,有沒有到這兒來?”
八都魯搖搖頭:“俺沒見到她,俺在給俺爹寫信。”
秦飛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信的內容,裏麵的字一個也不認識。
但字跡卻十分工整,明顯不是大老粗能寫得出來的。
阿魯啊,阿魯,你還真是在裝傻充愣!
“這是蒙文?”秦飛顯得很好奇。
八都魯點點頭。
隨後,他拿出一個剛削好的小木筒,把布條塞了進去,綁在大雕的腳上。
待大雕吃完地上的肉條後。
八都魯伸手一揮,指向北方,嘴裏發出“噓~喻~”的長哨聲。
大雕撲扇著翅膀,衝天而起。
在空中盤旋一圈,發出一聲長嘯後,往北邊飛去。
“一會兒你看見如意那個小丫頭,偷偷告訴我。”秦飛神秘的衝八都魯一笑,就走了。
回到房間內,他立即鋪開紙張,提筆沾寫。
將八都魯方才寫在布條上的內容,完完本本的寫出來。
看著紙張上的內容,秦飛很得意自己的傑作,走到火盆邊,慢慢將墨跡烤幹。
有這個記憶力,多虧了這些年在沙箱內寫字的底蘊。
但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他麵前。
這是蒙文,上麵的字,一個也不認識。
該找誰去?
秦飛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是,首輔張家的人。
論文學造詣,張家絕對排得上號。
不行。
這時候找張家不靠譜,不管是找張首輔,還是張世林都不合適。
張家的人太謹慎,雙方接觸起來不自在。
他第二個想到的是,盧俊生。
這家夥既然能提議去北疆談判,想必是有準備的,但現在這個家夥在太子那兒,也不能找。
思來想去,秦飛有了主意,找陳述!
這個文景二十年的殿試榜眼。
他一定會蒙文,而且正好試探試探,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