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楊德祿委屈巴巴道:“下官隻是聽命行事,這不是我的本意啊!”
“說!”
“是誰授意你的?”左應甲義憤填膺的咆哮。
“是....是韓世光,韓大人!”
直到現在,楊德祿並不知曉韓世光已死的消息,甚至連太仆寺卿跟換了都不清楚。
“你仔細說說,韓世光都指使你幹了些什麼?”左應甲有些氣急敗壞。
楊德祿聽出來不對味了,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那身五品文官的衣服,他是認識的。
再怎麼說,韓世光也是三品大員,區區一個五品官員怎麼敢直呼其名。
楊德祿瞬間就明白過來,一定是韓世光出事了,摟草打兔子,把自己給薅了出來。
“韓大.....韓世光那狗賊,讓我把馬駒兜售給一個叫韓楓的人。”
“每個月這個韓楓都會來馬場提馬。”
左應甲追問:“那個韓楓是哪裏人士,怎麼能找到他,還有,你是以什麼價格賣給他的?”
楊德祿搖搖頭:“下官不清楚韓楓的底細,下官曾讓人跟蹤過這個韓楓,看他把馬駒引向何方,可是派去的人沒有回來....被他殺了,下官就沒敢多問。”
“每匹馬駒按三....三兩銀子售賣.....”
“什麼!”
“三兩?”
縱使左應甲這個監察禦史見過不少惡心勾當,但卻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一匹普通馬匹的價格在二十到三十兩之間。
但一匹戰馬的價格至少是六十到八十兩,而平穀縣馬場裏都是戰馬,配出來的馬駒至少值十到十五兩。
這些王八蛋直接削價賤賣!
真是氣煞我也!
“二少爺,請將此事交由我都察院審理,左某保證一定給二少爺一個滿意的交代!”左應甲立即大包大攬。
呸!
臭不要臉的!
一聽這話,陪審的胡道通與何喬新坐不住了,大罵左應甲這廝不當人子!
我們大理寺和刑部不會辦案嗎?
要你們都察院的大嘴巴摻和.......
秦飛擺擺手,示意讓他安分點,隨後看向楊德祿:
“楊大人,賣出去的三兩銀子,你們是怎麼分利的,從你上任開始,一共賣出去多少馬駒?”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楊德祿不再隱瞞,老老實實交代:
“三兩銀子其中有二兩是給韓世光的,一兩是我們苑馬寺的人分......”
“下官上任五年,共賣出去一萬六千三百四十二匹,獲利八千三百兩銀子.....”
所有的數目楊德祿記得很清楚,顯然每一筆賬目,早已熟記於心。
或許這樣的審判,在他的預料之中。
秦飛沉默半晌,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韓世光的家眷到平穀縣時,有沒有與你聯係?”
就在此時,一個都察院的吏員匆匆忙忙走進來,在左應甲耳邊低語幾句。
他聽完後,臉色大變!
“二少爺......”
就當左應甲想把剛得到的消息告知秦飛時,卻被他伸手打斷,示意先聽楊德祿回話。
“此事下官並不知曉!”楊德祿搖搖頭。
這個答案和秦飛預想的一樣,如果韓世光這個人真有問題,又怎麼會讓楊德祿這樣一個小角色給他辦事兒。
他抬頭看向左應甲,示意,說吧,你得到了什麼消息。
左應甲環顧眾人一圈,神情肅穆,表示這個消息一定會震驚全場!
“剛收到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三天前,薑國國主封韓世光為臨渝侯!”
“韓世光沒死!”
咯噔!
聽見這個消息,所有人心髒噗通噗通狂跳。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