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皇子的屍身擺正,秦飛歎了口氣:“蓋上吧。”
‘轟’的一聲,韓保生一推棺材蓋,棺槨緩緩合上。
“老二!”
秦飛拍了拍棺槨,隨後看向老三:“我會查清楚的,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老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微微有些閃躲。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秦飛抓住,他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沒那麼簡單。
在棺槨前燒了紙,上了香,秦飛轉身出門而去。
“秦飛哥哥,你去哪?”
小郡主一見他要走,立即追了上來:“如意也要去。”
秦飛回過頭,掐了掐小郡主的臉蛋:“給你二表哥好好守靈,這幾天不要調皮,乖乖聽話。”
“喔~。”
小郡主也沒反駁,知道這兩天的事兒太多,秦飛需要理一理。
“韓叔,咱們去一趟太子府。”
出了寧王府,上了馬車,秦飛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駕!”
韓保生鞭子一揚,調轉馬頭,就往太子府而去。
一炷香後。
來到太子府門前,禁衛軍已經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就連這條街道也無人走動,顯得冷冷清清。
秦飛下了馬車,一個禁衛軍千戶上前見禮:“二少爺!”
“嗯。”
秦飛點點頭,就要往太子府裏進,千戶擋在前麵攔住了他:“二少爺,陛下有旨,太子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喔,知道了。”
秦飛回應了一聲,抬腳便往裏進,韓保生上前‘吱嘎’一聲推開太子府的大門。
秦飛走了進去,韓保生回到車架上坐著。
見到這一幕,禁衛軍千戶的嘴角抽了抽,就知道秦家的二少爺不好擺弄。
當著韓保生的麵,千戶吩咐一個士卒,讓他立即進宮向陛下稟告。
韓保生視而不見,閉目打坐。
......
走進正廳之中,太子坐在大椅底下,麵色潮紅,一身酒氣,見秦飛進來,他笑道:“伯庸,你來啦。”
“坐!”太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這兒坐。”
待秦飛坐下後,他像是自言自語般說:“伯庸,你說說,父皇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呀,我想不明白?”
“我是太子,是儲君,可我還要跟自家兄弟爭皇位!”
“我這個儲君就是個擺設!”
太子那日從寧王府回來之後,把所有人都攆走了,一個人在正廳待了三天。
他麵目憔悴,頭發淩亂,雙眼布滿血絲。
秦飛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老二死了!”
‘哐當’一聲,太子手裏的酒壺跌落,他瞳孔猛的一縮,‘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不可能!”
太子大叫一聲,酒醒了一大半,顯然他還不知道老二已經死了的這個消息。
“怎麼可能!”
“老二怎麼可能會死!”
“都怪我!”
“該死的是我,我要是死了,就沒那麼多事了......”
“嗚嗚~.....”
太子大叫了幾聲後,低聲呢喃兩句,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放聲抽咽。
這幾天,太子一直是在自責中度過的,當他見到老二倒下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自己為什麼那麼糊塗,那可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他一直在擔心,害怕老二有什麼不測,所以這幾天他連睡都不敢睡,一直沒合過眼。
但卻一點消息沒收到,太子府已經被圍得像鐵桶一般。
果然不出秦飛所料,如果太子知道老二已死的消息,絕不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