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雷公肯定是忽悠您哪。”
“……”
老道士難得的一臉不好意思,點頭道:
“誰說不是呢,那魂淡雷公啊,知道自己的功力沒有為師強,卻又不甘心讓為師位列仙班,所以給為師耍了個花槍,在調虎離山之後,隨便打了幾個響雷,就回去複命,說為師未戰先怯……”
“嗯嗯,然後哪,師父,你咋就不去告他捏。”
小道士純粹當成了老道士的白日夢,胡咧咧地插嘴道。
“靠,為師會想不到嗎?為師從西方回來後,當時就跑到南天門去了,可那魂淡居然收買了南天門的守將,為師一到南天門,就被扣了個擅闖南天門的帽子,硬是被打了下來。”
“師父,你真衰。”
老道士眉毛上揚,隱隱有發作的跡象。
“不,師父,你聽錯了,我是說,你真帥,真的簡直酷斃了,連南天門都敢闖。”
“哼哼。”
老道士頗有點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咋能放過呢。
“師父,您接著往下說,徒兒聽著,嗯,徒兒很乖的。”
屁股又開始酸癢了,小道士可不敢讓老道士再往上麵加料,這就不是人遭的罪。
“咳咳,那你可聽好了。”
老道士‘吧唧吧唧’地吸了幾口白沙,想到這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徒弟,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
“哎,都是那個魂淡,忽悠為師去降龍,龍是降了,可老道的地仙之位也丟了,嘛,雖說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可老道的臉麵無光哪,再加上被南天門守將一陣圍打,身受重傷且心灰意冷之下,為師就在這裏弄了個道觀,打算了此殘身。”
老道士苦大仇深地望著天空,搖了搖頭,繼續道:
“可特麼的,屋漏偏逢連夜雨,為師當初是降龍,既然是降,那當然就沒有殺它,本以為是帶著它一塊到天庭赴任的,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又被守將打成重傷,這頭黑龍就想趁機發難,好在為師發現的早,立馬布置了一個九天督雷大陣,將這頭黑龍困在了後山,打算將來修養好了,再去料理這頭黑龍。”
“那您修養好了嗎?”
小道士眨了眨眼睛,尼瑪的,說的這麼真實,不信不行哪,得先知道自己安不安全。
老道士看了眼小道士,走到小路邊上的一塊大石上,雙手背在身後,45度角仰望天空,故作深沉地說道:
“為師收你為徒,乃是因為大限將至,怕日後的屍骨被野狗叼去……”
小道士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好吧,雖然知道你一向不怎麼靠譜,可也沒想到你把老子強留在山上,就為了日後把你入土為安。
小人物雖小,但是君不聞‘布衣之怒,血濺五步’乎。
小道士決定發揮一下布衣之怒,老道士太可惡了,現代交通那麼發達,隨便打一個電話,殯儀館的運屍車那得飛著過來,這可是生意哪,斷人生意如殺人妻女,咱不能這麼自私滴。
“師父,其實啊……”
老道士伸出一個巴掌,示意小道士噤聲。
“徒兒,你聽到了什麼嗎?”
“師父,我其實想說……”
“不好!黑龍要出陣了。”
老道士臉色突然大變,抬頭望向天空,隻見天邊的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雲集過來,層層疊疊的好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