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怪胎!”
“怎麼會有人是金色的頭發?”
“你好奇怪啊,我不想跟你玩!”
幾個小孩子圍著一個金發黑皮的男孩說著天真卻殘忍的話。
那個金發黑皮的小男孩拳頭緊握,低垂著臉,想徑直走開卻被幾個小孩攔住了腳步。
“你要去哪呀?怪胎!”
“你為什麼不回我們的話?”
降穀零被一把推到了地上,生氣的起來給了那個小孩一拳。
場麵很快混亂起來,雙拳難敵四手,降穀零很快就被幾個小孩圍著打。
就算這樣他也從沒求饒過,隻是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用傷換傷。
“你們在幹什麼?”
不遠處傳來乖軟的聲音,降穀零抬起頭,是一個長相十分精致漂亮的小男孩。
降穀零認識他,周圍的人們都很喜歡這個小孩,因為他乖巧又聽話,長得又好看。
如果說自己是陰暗處的小草,那他就是被大樹護著的森林。
見幾個小孩愣在那裏沒回答,鬆島森玉嚴肅著一張精致的小臉。
“你們在打架嗎?”
仔細看了看降穀零身上受的傷最多,回想起剛剛好像是三個人圍著他打,連忙將他拉過來。
“你還好嗎?”
隻感覺手被一股溫軟包住,自己瞬間就來到了小森林的麵前。
“…我沒事。”
降穀零稍微有些扭捏,自己好像比這個孩子大多了。
“鬆島同學!他就是一個怪胎,你為什麼要跟他玩?”
三個小孩中明顯是老大的那個人開口道,語氣疑惑。
“對啊對啊!他的金發很奇怪!我媽媽就是這麼說的!”
另一個小跟班也附和道。
降穀零唇抿得越來越緊,有些緊張。
他也會認為我是個怪胎嗎?
鬆島森玉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拍了拍降穀零身上的灰,幫他整理衣袖。
整理完後轉頭十分認真的說:
“他不是怪胎,他隻是頭發和皮膚顏色和我們不一樣而已,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難道每個人都要一樣嗎?”
頓了頓,他似乎是想起什麼。
“金發,好看。”
旁邊的降穀零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小森林說他的金發好看!
從小到大都討厭自己頭發顏色的降穀零,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發色挺好看的。
另外三個小孩也是驚訝的睜大眼。
“你要是跟他玩,那你也是怪胎!”
“對啊,隻有怪胎才跟怪胎玩!”
“你們兩個都是怪胎!”
三個小朋友一人一語,試圖用語言的力量將鬆島森玉拉到他們的陣營。
鬆島森玉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降穀零還以為他是因為被叫怪胎,心裏不舒服。
想去拍拍他卻發現自己手太髒了,會弄髒鬆島森玉的衣服。
“怎麼了?”
鬆島森玉注意到旁邊人的小動作問道。
“不用這樣,他們也會說你的。”
降穀零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難過的扯了扯衣角。
原來把人推開這麼難受啊。
沒想到麵前的人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遠離,隻是疑惑的看著他。
“就算我不這樣做,他們也會說我的。”
降穀零有些不解,都已經遠離他了,為什麼還會被說呢?
“隻要他們不喜歡我就會說我的,無論我到底有沒有做錯。”
鬆島森玉認真的看著他,也不嫌棄他髒,拉起他的手就往診所走。
“我帶你去診所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