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後來,最後一次領養人將鬆島森玉送還並下意識忽視院長行為後,院長終於忍不住了。
一步步的靠近就好像野獸在宣告著死亡的來臨。
鬆島森玉冷著眼,看著院長油膩的臉掛滿笑容,看著他一步步靠近。
沒有一個人提出來…
他腦袋裏浮現起了以前那些父母重新帶走一個孩子後那燦爛的笑容,他們在高興什麼呢?
高興一個孩子竟然這麼簡單就可以還回去,高興他們竟然還能重新領養另一個孩子?
學校裏的那些人也是…明明老師都知道啊,明明大家都知道啊。
但是他們都沒有說,他們看著院長帶著自己辦好退學後一步一步回到孤兒院。
想起那些同學看他時那厭惡的目光,那些老師有意無意的觸摸,鬆島森玉小手微微一握。
手心裏的小刀似乎要割破那嬌嫩的肌膚,院長肥大身子的陰影照應著他。
鬆島森玉逃了。
他將那個邪惡院長刺傷後逃了。
孤兒院的眾人聽到這條消息,麻木的雙眼閃爍著不解。
那個如提線木偶般的小孩怎麼會逃呢?他又是怎麼逃出去的呢?
為什麼他沒有帶自己逃走呢?
好討厭。
還是一片歡聲笑語,孤兒院裏似乎一切正常。
沒有大雨,也不是黑夜,鬆島森玉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路邊的樓層繁華高大。
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就好像他經曆的一切苦難都隻是泡影而已。
他覺得腳步發軟,院長怎麼會讓一個即將要消失的人吃東西呢?
他必須要盡快搞到錢,否則絕對會被餓死的。
可是賭博的話連本金都沒有啊。
頂著一張茫然的臉,鬆島森玉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百元大鈔,停住了腳步。
那麼顯眼的大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個鈔票?
冷漠的帥臉有一絲崩裂,鬆島森玉還是將百元大鈔撿起,開心的跑到一旁的鋼珠店內。
前台的人昏昏欲睡,看見他跑過去了也沒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每天多的是。
賭博的人都有癮,餓了的孩子自然會過來找他。
好不容易順利的進到店內,鬆島森玉卻忽略了這孩子模樣。
“去去去!小孩別妨礙我們!”
那些滿口黃牙的人盯著桌上的賭牌,表情不耐煩。
四處碰壁後,鬆島森玉坐在一個角落裏,像是不經意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聽著那些賭徒聊天。
直到一個穿著紅色闊腿褲的男人走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鬆島森玉突然起身,有目的性的跑到剛剛那個男人玩的賭桌前。
“叔叔,我爸爸讓我過來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