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波本應了聲,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從這棟樓的背麵利用鉤子下去,但莫名的他聞到了一股淺淡的,令人瞬間勾起一些不好心思的香味。
他對這股香味簡直太熟悉了,宿舍、房間、浴室,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聞著這種香味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剛抬眼就看見對麵的蘇格蘭也是莫名盯著旁邊的房間,波本想起那日醫院又軟又乖小孩麵貌的森玉有些興奮——獵物竟然自己跑到他們跟前了。
房間裏的空氣不怎麼流通,鬆島森玉躲在角落裏出了一層細汗,臉頰紅紅的。
他屏息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
腳步聲好像漸漸朝他這裏蔓延開來了,糟了,自己不會剛好躲進他們商量的逃跑路線裏了吧…
門是鎖著的,鬆島森玉放輕腳步,準備從陽台那裏逃跑。
結果剛踏進陽台領域,就感到一股窺探的氣息,眼睫一抬,根本沒看清人就踹了出去,至少用了七成的力氣。
“嘶!森玉是我!”
波本轉了轉手腕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記睜眼賣慘。
“森玉你就這麼狠的心?哥哥找了你這麼久,你一見麵就踢哥哥一腳…啊…真的很疼唉。”
與此同時,房間的門打開,外邊赫然站著穿著大衣的蘇格蘭。
“啊?抱歉…”
鬆島森玉下意識跑到波本身前,漂亮柔軟的手捧住波本的一隻手腕,略帶歉意的吹了吹,漂亮飽滿的唇肉在夜晚掀起一陣香甜的風。
他抬頭,淡藍色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世界上最璀璨而美麗的寶石。
“我沒有看清…”
波本起頭了…
他“唰”一下甩開手,臉頰泛紅。
“我沒事!”
蘇格蘭走過來,用圍巾包裹住江戶川森與的脖子。
“怎麼穿這麼薄?”
見他們似乎沒有追問討伐自己的意思,鬆島森玉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我不是很冷。”
說著就要把脖子上的圍巾還回去,但扯了半天都沒扯動。
蘇格蘭湊近他的臉,熱乎乎的氣噴灑在他臉上,上挑的眼尾此時看起來像是漩渦的一角,危險極了。
“別逞強。”
上一次鬆島森玉倒在血泊裏的畫麵總是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那種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生息的樣子讓蘇格蘭感到極致恐懼。
鬆島森玉莫名的感覺蘇格蘭好像想把自己抓起來,他垂下眸紅著臉,皮膚在黑夜裏幾乎白的發光。
“景光哥…別靠太近…”
他感覺自己呼吸都要不暢了。
蘇格蘭看向已經平複好心情的波本,拉起鬆島森玉的手走了。
直到坐進車裏鬆島森玉都是懵的,他懵懂的看著波本和蘇格蘭將所有車窗全部上升封頂,然後開到了一個很熱鬧的市區。
波本從原本的駕駛位下了車坐到後麵的位置上。
白色馬自達全部都裝的是單向玻璃,現在正是這條商業街的人流量黃金期,車窗外閃過各種各樣的人。
鬆島森玉被波本和蘇格蘭夾在中間,心虛的不敢說話,身旁兩個熾熱的體溫,硬生生讓他在這略顯涼爽的秋季熱出一身汗。
車廂是封閉的,空氣略微有一點不流通,那股香氣越來越濃,像是小勾子一樣,到處勾的人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