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爺爺問好。下次有機會我去看他。”
“嗯,行吧。”
“不過,你怎麼突然想去看爺爺?”
“你也清楚。”紀岸攤手,為難地歎口氣,“就我爸賣房子那件事,我爺爺現在還耿耿於懷,兩個人都快大半年都沒見麵了。聽說前段時間爺爺去了趟醫院,我媽打電話問,爺爺說沒什麼事。我爸不放心啊,但又拉不下臉,就隻能差我去看看了。”
“原來如此。”
“不過,我也好久沒見爺爺了,去看看也挺好的。”紀岸雲淡風輕地說,“我也有點事,想和他聊聊。”
雲箏心想,你還能有事跟爺爺聊?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紀岸。”
雲箏抬起頭,她看見沈悅站在門口,朝著紀岸揮手。
“那我走了。”紀岸站起身,“出去玩的時候,記得注意安全。”
“嗯。”
雲箏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鄰桌的竊竊私語傳進了她的耳中。
“我就說這兩個人有問題吧,”
“也可能隻是朋友。”
“朋友哪裏會走這麼近?”
“但紀岸本來就是出了名的人緣好啊,上次我還看到他們一起打籃球,應該隻是誌同道合的朋友吧。”
“可沈悅是女生啊,你見過哪個女生和他關係這麼親密的?”
“……雲箏,不算嗎?”
“這對能成早成了。”
“……也是。”
雲箏端起餐盤,路過鄰桌的時候,那兩個激烈討論的女孩子心虛地低下了頭。
周末到來,雲箏和葉梨坐上了高鐵,前往B市。
葉梨興奮地拿出自己的周邊,熱情地和她訴說著對偶像的喜歡。
“我跟你說,他唱歌的樣子真的很有魅力。”
“嗯,嗯,有魅力。”
“長得也特好看。”
“嗯,好看。”
“人也特別禮貌。”
“嗯,有禮貌。”
“……箏箏,你不覺得你太敷衍了嗎?”
雲箏笑笑,反問:“假如你第N次聽你的好朋友談論同樣的話題時,你還能保持第一次的熱情嗎?”
“好吧好吧。”葉梨不再繼續剛才的安利,開始靜靜欣賞自己收集的周邊,言語間還不忘打擊一下雲箏,“你沒有喜歡過人,你不懂。”
雲箏看向窗外,聲音微不可聞:“誰說沒有。”
對於喜歡這件事,她可比葉梨更長情。
但確實不夠熾熱。
熾熱的前提是希望,而她沒有看到多少希望。
而希望始終是存在的,隻是渺小。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
“你說什麼?”葉梨問。
“沒什麼。”雲箏搖頭,戴上眼罩,“我睡會兒,到了叫我。”
“行,趕緊睡吧。”
紀岸坐飛機到了A市,而後拿著行李趕上了去郊區的大巴,上車後,他拿出自己新買的頭戴式耳機戴上,隨意放了個電台。
“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切掉。
“倘若那天,把該說的話好好說,該體諒的不執著,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緒挑撥,你會怎麼做……”
切掉。
“窗外搖曳著紫色的風鈴,像你清脆在耳邊的聲音,我說對你的愛已經遠去,你會不會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