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雲箏微笑著承認。
“拿來我看看。”紀岸伸出手。
雲箏把花遞給他，順手把水果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沈悅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了掃，微微抿唇，並不起身，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紀岸嗅了嗅花，聽到沈悅的話後，輕輕嗯了一聲。
“路上注意安全。”
路曜放下外賣，聳了聳肩，主動對沈悅說：“我送你。”
沈悅有些尷尬地站起身，看了一眼雲箏，又看向紀岸，語氣中帶有幾分愧疚和不舍：“你好好休息，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
“小事而已，不用在意。”紀岸溫和一笑，“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沈悅和路曜一起走了。
雲箏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人。
除了頭部纏了幾層繃帶以外，別的地方看上去都沒什麼大礙。
“說說吧。”雲箏兩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幫我削個蘋果吧。”
“……你是在轉移話題嗎？”
“沒。”紀岸笑了笑，指了指她買來的蘋果，“你一邊削，我一邊跟你說。”
雲箏妥協了，拿起櫃子上的小刀開始削蘋果。
雲箏在這方麵的造詣很高，她可以做到連續削一整個蘋果的同時果皮還不斷。
但這次顯然她的功力不行。
紀岸開始了他的敘述：“我們到了那裏之後，我帶頭點了一瓶啤酒……”
雲箏抬起頭，手上的動作一停，完整的一片果皮斷開了。
她繼續削，紀岸繼續他的講述：“然後又點了一箱……”
剛剛成一長條的果皮再次宣告斷裂。
紀岸不敢再多加描述這一段，於是略過，簡單地用幾句話總結。
“簡而言之，有人糾纏沈悅，我跟他們打架，而沒打贏，你看。”他點了點自己的頭，“這就是證明。”
“醫生怎麼說？”雲箏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問。
“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雲箏又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
“一個夠了。”
“我給我自己削的。”雲箏回答。
“行，”紀岸咬著蘋果，笑著看著低頭削蘋果的女孩。
“昨天晚上。”雲箏欲言又止，“抱歉。不該放你鴿子的。”
紀岸眨眨眼，笑了：“沒事，我現在倒覺得，你沒來還挺好的。”
要換做雲箏，紀岸還真不確定自己能像昨天一樣和他們在打起來之前心平氣和講那麼久的道理。
雲箏聽明白了他的話，放下刀具，咬了一口剛削好的蘋果，和他對視一笑。
雲箏走後，路曜才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挑了挑眉：“怎麼樣，有進展沒？”
“還行。”紀岸一笑。
“什麼叫還行。”路曜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我為了讓你們倆單獨相處，我都舍命陪君子了。”
“不會用詞語就別用，送一下沈悅怎麼就叫舍命陪君子了？”
“嗬嗬。”路曜幹笑兩聲，“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