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看虐文了。”
宋挽月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回了神。
她衝著目含警惕之意的時凜微微頷首:“時凜師兄,對不住了。”
宋挽月的動作很突然,時凜就算有心防備,也沒想到拎著劍的宋挽月會猛地抬腿給他踹出五米開外。
宋挽月望著飛出去的時凜,一臉詫異。
他飛那麼遠?我力氣這麼大?
宋挽月感慨:“我好屌。”
被踹飛的時凜吐出一口血來,他半撐起上身,一手捂住了胸口,抬眸目光晦暗地看向了宋挽月。
而後者舉著劍一個衝刺朝他跑來:“呀——”
時凜:“……”
舊傷疊新傷,時凜現在就算幹站著都得腿打閃,更別說麵對著一身牛勁的宋挽月了。
時凜麵色微沉,捂住胸口的手垂在身側,指尖偷偷掐起法訣。
宋挽月舉著劍衝到了時凜麵前,低頭看向他慘白的臉色,對上了那雙平靜又帶著涼意的眸子。
她下意識停下腳步。
“你和婁門主,是想幹什麼?”時凜嗓音沙啞,掐訣的手不動聲色地又往後移了兩分:“時凜有何取死之道?”
宋挽月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婁眠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衝著宋挽月振臂高呼:“挽月!殺!!”
宋挽月望著眼前這個戰損感拉滿的俊美男人,情不自禁地……抬手捅了他一劍。
媽的,死男人,再看真愛上怎麼辦!
宋挽月真誠微笑:“拒絕虐戀狗血劇,一步走到大結局。”
婁眠:“漂亮!”
時凜:“……”
時凜再次吐出一口血,說不出話了,死丫頭這劍刺得真準,離“見太奶區”僅一步之遙。
手中的法訣堪堪完成,時凜兩眼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宋挽月的手抖了抖,笑容一斂,臉色蒼白。
殺過人的朋友們都知道,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會忍不住生理上惡心的,當然,你太變態了就另說。
宋挽月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安慰自己——沒事沒事,殺習慣了就好了。
這劇情發展,擺明了他倆必須得沒一個,今天不殺時凜,改天時凜就得來殺她了。
宋挽月想完,掙紮著爬起來又捅了時凜兩劍。
“這下應該死透了吧!”
不能活,活不了一點,這要是活了,時凜不得滿世界追殺她。
宋挽月想去探探時凜的鼻息,到底是沒有勇氣,見他胸膛沒有半點起伏,確信他多半是死透了。
宋挽月再次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婁眠:“……”
婁眠上前扶起宋挽月,低聲道:“時凜在梵淵穀地界外身死,你就咬死是梵淵穀的人動的手,這事兒就算峰主追究,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見宋挽月神情恍惚,婁眠又道:“我先帶你回連星峰,對外宣稱你重傷昏迷,峰主那邊我先去應付一番。”
婁眠說罷又忍不住歎息,若是能將宋挽月的星命坦然告知峰主,這件事情定是迎刃而解,畢竟一個時凜再重要,也比不過未來的連陽十三峰繼承人。
可問題就在於,星命是個人命數,怎能輕易告訴他人?就算日後將宋挽月送去林星顏手下了,也隻能暗示一番她的重要性,不能全盤托出。
“師父……”宋挽月抬眸,似是突然回想起了什麼:“你不是說,情劫,我不對他動情即可…現在為什麼一定要我殺了他?”
婁眠:“……”
就算你要問,你不覺得自己問得有些為時過晚了嗎?
婁眠歎息一聲:“他是你的情劫,他就非死不可,之所以說你不對他動情就無所謂,是因為,就是仗著你對他沒感情,才能一刀捅死他啊!你要是對他動情了,你舍得捅嗎?”
見宋挽月一臉似懂非懂,婁眠又補充道:“他既然是你的情劫,那麼,你就一定會對他動情……”
……
婁眠將宋挽月送回連星峰後,就動身去了連陽峰找林星顏,可他並沒有如願。
“連陽峰的守山弟子說,峰主閉關了,為了峰主的安全,連陽峰暫時封山。”
婁眠負手而立,神色有些難以捉摸,宋挽月站在他身後,聽他細細安排:
“為師還是對外宣稱你重傷昏迷,你姑且留在你的庭院,不要外出,如果連陽峰派人來問時凜的下落,你就讓你二師兄出麵處理…為師要繼續閉關了。”
宋挽月點頭應下,目送著婁眠揮袖離開。
婁眠前腳剛走,後腳褚驚就找上了門。
“小月月啊~”褚驚出場自帶風騷氣場,銀白色的長衫硬是被他穿出了青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