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了屋，宋挽月也沒把古茗當外人，把發生在冰雪秘境裏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褚驚三人都很吃驚，靈器能化形並不意外，但這事兒放在寂月身上，可就太讓人驚訝了。
寂月作為連星峰的鎮山之寶，靈識極高，性子也極傲，這麼多年來，在連星峰能被其認主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可即便如此，寂月也沒有在任何一任主人手裏化過形。
更何況寂月還遭受雷劫，器身被毀，雖說如今已被修複，但是…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化形，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相信。
褚驚回味了一番，從宋挽月的敘述裏找到了重點：“白色的頭發啊...好看嗎？能放出來給我看看不？”
宋挽月：“......”
古茗好心幫宋挽月解釋：“剛化形的器靈，出現和消失是有點不可控的，挽月師妹應該還不能隨便召喚它。”
褚驚遺憾地歎了口氣：“好吧...那下次它出來的時候你記得給我看看。”
宋挽月：“......”
但現在顯然不是讓他們思考這個事兒的時候，用古茗的話來說，宋挽月的靈力既然能夠支撐寂月化形，那麼對於畫符肯定是不在話下了。
不同時間，相同地點，宋挽月再一次執筆站在了桌案前。
這麼多天的教學，一次又一次的嚐試，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能到今天這步，太不容易了！
古茗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仿佛成敗在此一舉！
而這結果，毫無疑問——
還是沒成功。
宋挽月：“......”
宋挽月扶著桌角，搖了搖發昏的腦袋。
許是經曆了境中境一遭，她頭暈的症狀緩和了很多，眼前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總比之前黑到什麼都看不清要好上許多。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個假女主了。
別人穿書，不僅能掌握劇情發展，籠絡各路人心，還能四處撿漏，各種好運，修為哢哢往上升，怎麼一到了她這兒，連個破逼符籙都畫不出來？
古茗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仔仔細細地看了宋挽月的畫符手法，沒有任何問題，宋挽月那能讓器靈化形的靈力也不可能支撐不了畫一張符籙的時間。
褚驚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明鬱想了想，開口了：“許是小師妹剛獲得機緣從冰雪秘境出來，再加上一路奔波，狀態不佳，依我之見，明日再試吧。”
明鬱雖然話少，但每次一開口，說的都是驚為天理的大道理。
至少宋挽月非常認同。
古茗卻是難得的較真了。
古茗從腰間的錦囊裏摸出一把符籙，兩指夾著符籙一張一張甩向空中，動作極快，隻在幾息之間就布好了一個泛著金光的陣法。
“聚靈陣，還是上品。”褚驚目瞪口呆地看向古茗：“這是幹什麼？”
上品聚靈陣，需要四十九張能收納靈氣的符籙才能布成，且這四十九張符籙的品質還必須都是上品符籙，這樣的手筆，不像是古茗自己能拿出來的。
古茗示意宋挽月進入陣法中，自己一邊完善陣法，一邊回答道：“這是很久之前師父給我的，說是以防不時之需，可以快速調整......我暫時還真用不上，先給挽月師妹用吧，我實在是好奇問題出在哪......這陣法還挺大，看樣子大家可以都進來。”
上品聚靈陣，宋挽月一個人也不可能吸收完，多一個人進去就少一分浪費。
褚驚非常果斷且快速地進入了陣法裏：“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雖然他啥事兒都沒有，但是能免費滋補一下，他又怎麼會拒絕。
古茗抽空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要是不笑得那麼燦爛，看起來會可信一點。
古茗又接著讓宋挽月盤腿坐下冥想，末了，溫和地回了句：“反正我師父也不差這點。”
褚驚：“......”
明鬱也不推辭，頷首表達謝意之後，也踏入陣法裏盤腿坐下了。
反正等著也沒事幹，古茗幹脆也加入了他們。
就這樣，四個人圍了個圈兒。
宋挽月和古茗麵對麵，還有些不在狀況。
古茗：“挽月師妹，閉眼，調整呼吸，用心感受。”
宋挽月聽話地閉上眼，調整了一下呼吸，用心感受......
“......”
古茗沒有再說話了，明鬱和褚驚二人也快速地進入了冥想狀態。
宋挽月沉默半天，又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塊眼皮：“？”
然後呢？沒了啊？又讓我感受，不是，我能感受到個雞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