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明鬱開口了:“這件事情是我們做得有失妥當,隻是大比降至,師父閉關,我們總不能放任小師妹不管......”
明鬱始終低垂著眉眼,沒有去看穆青華的表情:“我大師兄一直聽聞穆門主您授課有方,連月峰弟子在您的教導下人才輩出,尤其是您的大弟子,堪稱同輩人之中,連陽十三峰符修第一人...所以我們才會私自將人請來。”
褚驚站在一旁,偷偷給明鬱豎了個大拇指。
連陽十三峰主修畫符的隻有連月峰和連畫峰,而兩峰不和之事可謂是人盡皆知,明鬱誇讚古茗乃連陽十三峰同輩符修中的第一人,就是明擺著說連畫峰的大弟子比不上連月峰的大弟子。
這話落在穆青華耳中,哪有不中聽的道理?
穆青華不動聲色地看了明鬱兩眼,雖然麵上不顯,眸中的冷然倒是減了幾分。
十分了解自家師父的古茗知道,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宋挽月見古茗神色一鬆,也是反應過來了。
不愧是她二師兄,就是比大師兄靠譜!三言兩語的功夫就擺平了穆美人兒……
噢,穆門主。
古茗忙不迭地轉移話題,提起正事兒:“那就開始吧,挽月師妹。”
......
宋挽月又又又一次地開始畫符了。
說實話,畫了那麼多次,褚驚看都看累了,宋挽月畫都畫累了,我寫都寫累了。
“.....”
不出意外的話,是沒有意外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結果隻有一個——還是失敗了。
頭暈的宋挽月:“......”
麻木的褚驚:“......”
無語的明鬱:“......”
不理解的古茗:“......”
累了的我:“......”
古茗看向一旁的穆青華,沒有錯過穆青華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冽。
古茗:“師父?”
這一聲略帶疑問的呼喚,讓宋挽月三人的目光也齊齊落在了穆青華的身上。
宋挽月扶著又昏又疼的腦袋,真誠發問:“為什麼每次我一畫符,就...頭暈眼花的?”
古茗先前說過她畫符的手法沒有任何問題,她對每個符籙需要注意的地方也記得很清楚,她也很顯然不缺靈力。
可是為什麼她每次畫符畫到一半的時候就會頭暈眼花,頭痛欲裂,生生打斷她的動作。
褚驚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穆青華了,也在急急發問:“對啊對啊,為什麼我小師妹一畫符就頭暈眼花啊?她是不是有什麼疾病啊?”
宋挽月:“......”
穆青華卻是不想解釋什麼,隻是看了古茗一眼,淡淡說道:“回連月峰。”
古茗沒動,開口的語氣依舊溫和,卻又帶了幾分執拗與懇求:“師父,弟子托您來給挽月師妹看看,您也是提前應允了的,如今怎麼......”
穆青華方才的神色明顯是知道了什麼,卻不肯說出來。
穆青華眸色微沉,聲音也冷了幾分:“為師隻答應你幫她看看,卻沒說過會告訴她為什麼...告訴她隻會對我百害而無一利,我為什麼要說?”
穆青華後半句話語氣極重,目光也略帶深意地落在了宋挽月身上。
這話一出,褚驚及明鬱的神色皆是變了變。
學解星術的,最熟悉這種欲言不言的說辭了。
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穆青華的話語,像是在提醒他們,再問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可是,穆青華一個符修,怎麼可能隻是看看,就知道了什麼天機?
就算是身為連星峰峰主的婁眠,恐怕連也做不到這一步吧!
古茗顯然沒聽出穆青華話中之意:“可是......”
穆青華卻是不想再聽,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舒服多了的宋挽月後知後覺:“穆門主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明鬱恢複了他的標準木頭臉:“沒什麼,今日就到這兒吧。”
說完又看向古茗:“穆門主既然讓你回連月峰,定是有她的安排,你且回去罷。”
古茗皺著眉頭,想再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什麼。
褚驚也是難得不範二,正了神色衝著古茗點了點頭:“這幾日多謝你了,小師妹這邊我們會再想辦法,我送你回連月峰吧!”
古茗看了褚驚二人的神色,知道他們有了什麼判斷,或者說是想法。
當下也不再多做糾結,點頭回應了便準備離開,隻是婉拒了褚驚的好意,一個人走了。
餘下褚驚三人,沉默了一會兒。
宋挽月提出疑問:“到底怎麼了?穆門主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原因?”
明鬱簡言意駭:“等師父。”
宋挽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