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確實不好走,寂月同小符也相繼回到本體休息,隻剩下宋挽月帶著四腳鱉摸黑趕路。
磕磕絆絆回到連星峰的時候,天色已經見亮。
宋挽月推開房門,想也沒想就往床上倒,倒下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四腳鱉還在自己手上。
寂月說了,不能讓這小東西回梵淵穀。
宋挽月拎起四腳鱉,放在眼前,眯了眯眼:“你不會逃跑吧?”
宋挽月現在畫符沒學會,陣法一竅不通,她不放心把這小玐菜就這麼放在這兒。
四腳鱉:“怎……怎麼會,你要是不放心,找個籠子把我關起來唄。”
這話說得好聽,但宋挽月還是不相信。
一個開了靈智的生物,會被一個普通的籠子關住?
更何況她連籠子都沒有。
四腳鱉試圖說點好話讓宋挽月心軟放鬆警惕:“我都騙了穀主,怎麼敢再回梵淵穀啊……我覺得,連星峰也挺好的。”
宋挽月沒搭理它,作沉思狀。
四腳鱉的小嘴繼續叭叭:“我這個龜向來說一不二的,大家都是為了活命,我也沒道理去找死啊……”
隻要它早日趕回梵淵穀向穀主拆穿宋挽月的陰謀,穀主就不會怪罪它!
桀桀桀桀桀桀……
“我知道了!”
宋挽月突然開口,打斷了四腳鱉的青天白日夢。
四腳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宋挽月塞進了之前裝鐵鍋用的錦囊裏。
四腳鱉:“?”
“不是……”四腳鱉卡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在錦囊關閉前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句:“好擠——”
“……”
宋挽月裝作沒聽見,心滿意足地倒頭就睡,她是真的困極了。
……
這一覺,宋挽月直接從大清早睡到了大晚上。
當然,她也不是自己醒的,她是被寂月用小符拍醒的。
啊不對,是小符的本體。
宋挽月撐開眼皮,困得直翻白眼:“……你倆幹嘛。”
寂月:“你都睡一天了,該起床了。”
宋挽月翻了個身:“誰家好人大晚上起床,晝伏夜出啊?我又不是蝙蝠……”
寂月雪白的小臉陰惻惻的,伸出小手探進了宋挽月的被窩裏。
“嗷——!!”
透心涼,心飛揚!
也是成功清醒了。
宋挽月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薅起被子把自己裹住。
宋挽月:“……好歹毒的招數,你拿冰棍兒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