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
眾人短暫安靜了幾秒,連畫峰的弟子率先提出質疑。
“她一個連星峰的弟子,也能畫出上上品符籙?我不信!”
“對!我也不信!”
“對!我們都不信!”
“……”
一時間,連畫峰的弟子都提出了質疑,一副要向孟常榭討個說法的樣子。
在他們看來,就是孟常榭在偏袒宋挽月,畢竟連陽十三峰還沒有出過雙修道的弟子,更何況宋挽月身在連星峰,那裏根本沒有人能教她畫符。
眾人一開始隻當她是來湊數的,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兒,可這結果……?
他們自然是接受不了。
可實際上,別說他們,孟常榭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婁眠新收的這女弟子,昨日驚現近極品靈劍,今日畫出上上品符籙……
解星術好說,沒開始學,定然是不會,也不怕她分心學了別的。
那劍呢?葉青文說她根本就不像是練過劍的樣子,那一把近極品靈劍為何會認她為主?
那符呢?她才被婁眠帶回連星峰不久,連解星術都沒怎麼接觸,從何處學了畫符,還畫出了一張上上品符籙?
孟常榭暗自決定在大比結束後要與宋挽月單獨談談。
而當下更重要的是不能讓連畫峰的人辱了她,辱了連星峰。
孟常榭麵色一沉:“老夫雖然不是符修,但對於這品階的判斷,是不會出錯的……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自行上前看看。”
連畫峰的人聞言也不客氣,一窩蜂地圍上去看宋挽月畫成的符籙,唯獨林宗珩為了逼格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這……”
“額……”
“……啊?”
一片吱呀亂叫,一頓不可思議。
居然真的是上上品?
一群人下意識回頭看林宗珩,還在沉迷裝逼的林宗珩意識到眾人的臉色不對,快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林宗珩:“這……這……”
古茗:“方才我就看了,挽月師妹這符籙,是上上品無疑。”
這話一出,連月峰有些心存疑慮的弟子也老實地認了。
她們大師姐都承認了,那肯定是沒錯的。
林宗珩很不想承認一個小小的連星峰弟子會在符修大比上畫出與他所畫品階相同的符籙,但是古茗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得不承認。
林宗珩隻好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這話一出,自高台上閃身而來兩道人影,一男一女。
宋挽月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打起精神看向來人。
一個是她之前見過的,連月峰門主穆青華,另外一個想都不用想,連畫峰門主……原書中叫什麼來著?
連月峰弟子:“師父,江門主。”
連畫峰弟子:“師父,穆門主。”
宋挽月:“……穆門主,江門主。”
噢,江封延。
她剛把名兒想起來,江封延就已經看完她的符籙,皺起了眉頭:“連星峰弟子,不習解星術,來學畫符?”
江封延的態度算不上好,語氣也帶了輕蔑。
宋挽月低著頭,偷偷看了眼江封延,暗想如果自己是個男的,定然不會被他如此輕視。
江封延這個人的性別歧視,可是出了名的嚴重。
沒等宋挽月出聲反駁,穆青華倒是開口了:“暫且不論她有沒有修習解星術,光憑她能畫出上上品符籙,我就有理由向連星峰討要她。”
連陽十三峰向來求道專一,沒有出過雙修道的弟子,但是廢前道起後道的,可是一抓一大把。
這話說得宋挽月和江封延臉色皆是一變。
江封延變臉是因為——穆青華說要去討厭宋挽月,眾所周知,連畫峰和連月峰不合多年,一直勢均力敵,要是宋挽月加入了連月峰,就隱隱打破了這份平衡。
而宋挽月變臉是因為——之前穆青華的態度明明是看她很不順眼的,今天怎麼會幫她說話?
難道……她對我圖謀不軌?!
江封延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神色恢複如常,冷哼一聲懟上了穆青華:“討要她?你覺得婁眠那老東西會答應嗎?”
她穆青華護犢子,那婁眠又何嚐不是?
本來連星峰人就少,她還想去婁眠手裏搶人,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他答應與否,是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穆青華無甚表情,顯然是懶得與江封延多說:“她所畫上上品符籙無疑,大比結果已出,孟長老,定榜吧!”
孟常榭點頭:“既然如此……”
“慢著!”
孟常榭稍顯不悅地皺起眉頭:“江門主還有何指教?”
眾人下意識看向江封延。
隻見江封延盯著宋挽月所畫符籙,目不轉睛。
方才隻看了符籙的品階,倒是沒有細看其符文……
“這符籙……是古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