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雪崩時受傷了,現在祁陌沒辦法和二師兄真打,我也就順利地回到了學校,時隔幾天再回到這個令我難受的地方,居然別有一番滋味,可能是見到了更多以前的朋友,高興!
室友對我的態度依舊冷漠,我的心腸就不能太好,直覺分明高告訴我室友A的男朋友品德不太行,我就在她被表白答應後幾天委婉告訴她了,然後她生氣了;室友B是沒複習,我預感到這一刻她不複習一定掛,所以我提醒她多看書,不然掛,她偏不聽,於是真的掛科了;室友C開始和我挺好的,後來被勸說著孤立我。
人啊,就是這樣的生物,聽不得不好的話,可是我預感的事百分之九十九會發生,我不想看它意料之中發生在我麵前,所以我必須提醒,因此最後隻剩下奈曼和二師兄還和我玩,別說,我如果不知道我這種體質,估計我也會討厭自己。
可是,就在此時,我站在寢室中間,對著室友C說:“你明天去買彩票,多買點,一定會中1000萬!”
其實不說也可能會發生,但我又預感到她不會出門,別人不會幫她買彩票,這兩個矛盾了,所以總是好的事情占那百分之一。
全寢盯著我不為所動,她們還不太適應我說這種好話,畢竟以前非必要不提前劇透,隻有重大災難才會提醒一下,我便自顧自睡覺了,該說的都說了,做或不做,都是自己的造化了。
這一次綁架,也打破了我原有的生活,白彥已經可以名正言順地接近我了,搞不清是哪裏出的問題,明明以前不這樣的, 我拒絕後他就小心翼翼遠遠地看著我,雖然我不太喜歡這種目光,但現在,他就像一張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開。
“我不咋吃早飯,你不用給我買。”
“不吃早飯怎麼能行?對胃不好。”
“那我自己買。”
“我給你買就好了。”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
“不能。”
所以到底哪兒出了問題,施施學姐找我玩的時候又露出那種“我什麼都懂”的表情,我真的看煩了,這些人有什麼目的我懶得管,可是不能逮我一個人薅啊。
這節課是計算機網絡,落幾節課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考試還是得過,所以我的眼睛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黑板,至於聽沒聽懂我自己也不知道,有的時候,隻要裝作很努力的樣子,別人就可能不想怪你不行。
“羽竹,祁陌好像受傷挺嚴重的。”
“我難道不嚴重?”
“不是,我是想讓你們互相理解一下下啦。”
“理解不了一點。”
白彥在旁邊突然笑了起來,我疑惑地看著他:“你咋不去關心關心他,你倆不是挺熟的嗎?”
“也……沒那麼熟。”
“下課你們先走吧,我得問老師一些問題。”
“吼!”
“我也問,好幾天沒上課了都聽不太懂了呢。”
最後我們三個耽誤了老師半個小時時間,按道理來說,學生請教老師問題情理之中 可是我敢肯定我們三個都沒聽懂,不過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老師滿意的走了。
當年二師兄身邊的朋友都不相信他會和我玩,因為我太不正常而二師兄太正常了,後來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白彥的朋友也不信他會和我玩,我怎麼看出來的呢?有個人加我好友了。
我: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dhshvzsj:你是白彥女朋友嗎?
我:不是
dhshvzsj:那你離他遠點
我:那你叫他離我遠點
dhshvzsj:你給他下蠱了吧?要是我能叫得動我喊你?
我:所以是他的問題,關我什麼事。
dhshvzsj:白彥是個好人,你不要毀了他!
我:再說一遍——老子沒有!
我雖然總是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並因此在學校出名,記得有一次我預感學校會停水停電,於是在表白牆上提醒大家充好電接滿水,得到了大家的不屑和謾罵——
“這都第幾次了?你消停一下行不行?”
“我的天,你不說就沒事,你說了就一定出事,你能不能閉嘴!”
“你怎麼不去死?!”
……
看的出來大家的怨氣很重了,我被踢出了表白牆,後來盡管我又換個號加了進去,我再沒有發過任何一句話,被開盒的滋味實在不好受,特別是異樣的眼光,它會讓我不經意回到那段最難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