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年曾說過,年幼的孩子一個人在外很容易失蹤。
再聯想到之前對門女主人出門次數減少和漸漸豐腴的身體……
這下,季盡沒再猶豫,悄悄走到門口,給豆漿做了個往外假撲的手勢。
在男人將要捅向女人肚子的瞬間,季盡猛地拉開門。
門板發出一聲呼嘯。
一道殘影飛過。
外麵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豆漿已經撲出去,沒人看清門裏出來的是什麼,下意識把手裏的武器對準那道身影扔了過去。
豆漿是假撲,身子還沒過去就已經拐彎到一旁,那些匕首菜刀順著慣性到了門口,被季盡一腳踢到屋子裏。
眾人這才在電筒餘光裏看到門裏出來的是一條通體雪白的狗,體型大約到成人大腿,是一條中大型犬,正冷冷注視著他們。
眾人對視一眼,緊繃的神情有所放鬆。
不過是一條狗。
隻有被束縛的男人在這個間隙裏不停往自己妻子的方向爬。
這會兒女人已經暈死過去,手還牢牢護著肚子。
“狗肉……哥,有狗肉吃了。”不知道誰先說了這麼一句,幾人看豆漿的目光從最開始的忌憚變成了垂涎。
忌憚是之前不知道門後是誰,這會兒看到出來的是一條狗,簡直就像在看盤中的肉。
“這狗,肉還挺多,兄弟們有福了,抓到它——”
季盡早在眾人說要吃狗肉的瞬間就舉起了球杆,餛飩在門後呲牙。
季盡示意餛飩先別動。
“還有人——”
這時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門側麵的季盡。
“還是個女人——啊——”那人還沒來得及說完,豆漿已經飛速跑過去給他大腿來了一口。
昏暗的樓道裏,豆漿身影靈活,視四人如無物,來去自如。
那人猛地被這一口咬下去一大塊肉,身體的感知甚至沒來得及反饋到神經,已經濺出一大片血。
其他三人更是沒反應過來,豆漿已經飛速退到了季盡身前,四肢斜向眾人,嘴巴張開露出兩排沾血的犬牙。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條看起來烈性的猛犬,四人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那個被豆漿咬了一口的人痛苦的坐在地上捂腿,血流了一褲管,才神色凝重起來。
季盡並不打算給他們太多反應時間,不等幾人有所動作,手中高爾夫球杆朝著最近的那個人腦袋就掄了過去。
在場的幾人雖然是窮凶極惡之徒,可都不是專業的,更是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出手這麼快狠準。
高爾夫球杆“砰”地一聲——
最先那人直接被這一竿子敲懵,直愣愣的摔倒在地就沒反應了。
算上被豆漿咬的那人,一下子倒了兩個。
前後不過一分鍾。
一直把持著女人的男人懵了半晌反應過來現在局勢的變化,神色一變,挾著女人往樓梯口方向挪。
豆漿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瞧準了他腳踝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一爪子。
“啊——”瞬間幾道血飆射出來,手鬆開,女人從他懷裏滾了下來,被滿身是血的男人抱到懷裏。
這下另一個人也反應過來,從不知道摸出一把水果刀就要朝豆漿砍過去,被季盡一杆子打到手。
不同於幾人在昏暗中視力受限,經過空間食物的洗禮,如今季盡在黑暗中能看清很多物體,加上長兵器比短兵器便利,那水果刀“鏗鏘”一聲掉到地上。
對方手被一棍抽麻,後退兩步,但很快赤手空拳朝季盡過來。一個女人,不過是仗著他們剛才沒反應過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