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大家都想知道好不好。”白衣公子學著蒙麵人冷笑了一聲。
“知道毒王、還請的動毒王的人絕非等閑之輩,可惜那人還是過於天真,並不知道毒王這些罕見的惡毒有多大的副作用,他後來,定是後悔莫及了!”樂伯的眉頭早已皺成了川字型。
“你好像知道什麼似的,難道你已掌握了凶手的蛛絲馬跡。”二位年輕男子難得的異口同聲,焦急的問道。
“這個,隻是老朽一直遵照大人的吩咐,暗中保護夫人,常常看到夫人單薄憔悴的景象,觸景生情罷了。”不知怎的,樂伯的眼神有些閃躲。
“說到姨娘,當年並不知曉自己的孩子去了哪裏,我一直騙她說是被我送到一戶好人家收養了,她最盼望的事情不就是與女兒相認團聚嗎?真弄不懂,現在女兒都到了跟前了,她卻保持沉默。”白衣公子用扇柄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頓了頓,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你是說,舞姨並沒有告訴她真相嗎?舞姨不是一直都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嗎?她怎麼會輕易放棄呢?”蒙麵男子也被這消息鎮住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才去看過姨娘,她隻是抹眼淚,並不多說。”白衣公子接道。
“這個以後再想辦法,我們也得把月兒的安危放在心上。我總覺得娘看到她第一眼時,就有些懷疑,女人的敏感有時會猛如虎的,”白衣公子抿了抿嘴唇,“還有爹,還記得當年月兒被劫走之時,爹不怒反笑……在不能確定爹的態度之前,我們可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啊。”
“…… ……”
丫鬟房中
好吵,是誰在我周圍竊竊私語,吵得我睡不著覺。
好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剛剛一直都好放鬆,好放鬆,真舒服。
臉頰有點癢,我抬手輕輕蹭了蹭右臉頰。
“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快去請公子,別驚動夫人!”
被這尖叫一弄,我徹底清醒了過來,正想詢問是什麼人擾了我的清夢,卻覺得喉嚨幹澀難耐,什麼活都說不出來。
“姐姐,水,喝。”費了好半天勁兒,我才看清眼前那個有模糊漸漸清晰的輪廓:蘭蘭。
她眼中溢滿的關切不像是裝的,我放下所有的戒心,順著她捧著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姐姐,你剛剛醒來,別喝得太猛。”她正順著我的背輕輕地撫著,便聽到一個清朗中透著疲憊的聲音:“月兒,你醒了。”
“蘭蘭,你先守在門外。”他對蘭蘭吩咐道。
聽到這聲音,我本能的有些排斥起來,他的出現,令我想起了昏迷之前所有的事情,我又回到了這渾渾噩噩的人世之間。
“阿財呢?為什麼要將我打昏,為什麼要帶我回來,不讓我找小雷子!”我的聲音嘶啞之極,說每一個字都好像將喉嚨聲聲撕裂開來。
“你的嗓子怎麼成了這樣?別激動,阿財當日送你回來,就帶了大批家丁去搜索,喬管家也去了,都說不是,你放心吧。”姚子遊的麵部表情有些扭曲,好似正努力克製著心中的巨大痛苦。
“真的不是?他是我的朋友啊,他救過我,我不能看著他再一次為了幫我而死。”我低聲喃喃著,他的手伸了過來,似乎想要安撫我,我強硬的躲開了,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好一陣兒,才自嘲的一笑,收了回去。
我本能的抓了抓手心,想起了什麼,紅豆手鏈呢?記得我一直拿在手裏的,怎麼不見了!
“月兒,在這裏,大夫要為你把脈,你的手攥的太緊了,才將這拿了去。”姚子遊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精致的錦袋。
我一把將那錦袋拽了過去,打開係帶,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還是那串黑乎乎的手鏈,隻有它還存在著,真實的撞擊著我的眼睛。
“月兒,你信我一次,他沒有死,他真的沒有死,在你麵前,他怎麼舍得死呢?你要信我,信我……”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並且越加堅定。
“憑什麼呢?憑什麼要我信你!”我看著他,一字一字的問他。
“就憑……”他正要說什麼,房門外似乎有人“咳咳”了兩聲,他的臉色變了變,醞釀了許久,說道:“他很快就會出現的,你信我一次吧。”
他輕輕關上了房門,我聽到他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她”,腳步聲便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