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去一個人也好,畢竟歌兒在那裏也呆了幾日,對那裏的環境也相對熟悉。說不定,我們還要他幫忙去找那個你要尋得人呢。”鳳姨看我沒有拒絕,便替我答應了升歌的同往。
終於爽爽利利的來到大門口了,剛剛的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們這一行四人應該選擇怎樣的趕路方式,無疑,我是這裏麵武功修為最低的,雖然如此,我們也可以考慮輕功、淩波微步、甚至一些我從未嚐試過的方式。
怎麼有輛馬車?剛剛邁出玄霄派的大門,我便借著稀薄的朝霞,看到了一輛足夠我們四人乘坐的馬車。
我一下子竄到馬車跟前:怎麼這麼眼熟?這馬車我絕對見過,甚至坐過。
“連自家馬車都不認得了?”一個聲音很適時的解了我的疑問。
“怪不得呢,我不經常出門,但還是坐過一回的。”原來這是派裏的馬車哦,我下意識的朝為我解惑我的人報以善意一笑。
“啊?楚……三師兄,你,你怎麼在這裏?”剛剛同我說話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楚翼。
楚翼沒說話,一如既往用他那極具殺傷力的溫和眼神看著我,隻是那眼神略顯疲憊與憔悴,他伸出白玉般修長的食指,向某個方向輕輕一指。
隻一下,我便徹底淪陷。那手指的方向,真真切切的站著大師兄、媚煙、子規叔,還有,還有師父!
條件反射般的,我瞥向禦劍,她忙搖頭,示意不是她走漏了風聲,也是,自從她昨晚得知我要走之後,一直與我在一起,不可能有機會通知別人啊,而且,禦劍的心我也信得過;那就是升歌,可是我剛剛將眼神移過去,他忙不迭的擺手,滿眼的無辜。
本來想著會有人來到芙園看到那封信,繼而轉交師父,現在看來也不用假他人之手了,我的行蹤地球人都知道了。
我的神經也太粗線條了,還以為瞞過了眾人,卻不成想,所有人都對我的小伎倆清清楚楚,被瞞在鼓裏的人,隻我一人罷了。
不知為何,有兩行溫熱的液體自我的眼眶徐徐淌了下來……
“月兒,你是好孩子,為師知道你的心意,有鳳丫頭陪你去,我也放心了,歌兒那孩子,也會拚了命的保護你的。你身子不好,就別風餐露宿的了,坐著馬車,穩穩當當的走吧。為師昨晚說的話你都記清了麼?萬事都要與鳳丫頭與你那哥哥商量,不可操之過急,為師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師父阻止了我的近身,隻是用不急不緩的語調清晰的叮囑我。
我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不是我不懂禮儀,而是不知怎的了,那眼淚怎麼都止不住,隻知道撲漱撲漱往下落,嗓子哽住了,鼻子塞住了,我根本說不出話。
師父揮了揮手,深深的看了看我,帶著大師兄一行人轉身走了,我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的沒入了晨霧中,才知道伸手擦了擦眼前的一片水潤。
“你保重。”楚翼好像是在對我說話,我木訥的接過他遞給我的一隻木盒,聽他囑咐我:
“疼得緊了,用一些,不可多用。”說完他卻深深看了一眼升歌,接著對鳳姨拜了拜,轉身走了,突然覺得他的背影有些蕭瑟。
不願多想了,我承載著太多的期許,我不能讓大家失望,不能令自己失望。
馬車行進的很順利,果真如升歌所說,當初姚子遊帶我去落索國走的那條路分明是繞了道了。
因為,同樣是乘坐馬車,我們在焦急心情的促使下,隻用了不到兩日便到了那條熟悉的河——落霞江邊。正值晌午,豔陽高照,河邊的小商小販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來來往往的客商也少了許多,岸邊泊著三三兩兩的船隻,船家也都躲在船艙中用帽子遮著陽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