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看見你們沒什麼事。”老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快，仿佛這裏沒有任何一個違反校規的學生。
“這叫沒什麼事嗎……嗷！”西裏斯小聲嘀咕 ，但很快變成了慘叫。
龐弗雷夫人以雷霆手段將白鮮香精敷在他的傷處，一旁的萊姆斯和彼得看後一抖，憐憫的視線很快落在了詹姆身上。
維爾娜對男生鬧劇不感興趣，相比之下還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更有吸引力。
她入學前與鄧布利多見過一次麵，盡管彼時老校長的態度溫和，且邀請她共進下午茶，但直覺告訴維爾娜他並不簡單。
一旁輪到詹姆被龐弗雷夫人拉著胳膊上藥，他明明已經疼得齜牙咧嘴了，看樣子卻還想說點什麼：“鄧……鄧布利多教授……嘶！”
維爾娜見狀決定先行開口：“非常抱歉，鄧布利多教授，我為我們擾亂秩序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老人聞言，目光透過半月眼鏡直直落在少女身上，似乎在進行一種評估。
維爾娜腰板直挺，毫不畏懼地望了回去。
無聲的對弈僅有須臾，不久，鄧布利多笑了起來：“別緊張，亞克斯利小姐，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過，我正巧想請你喝一杯早茶……”
他看起來還想詢問一下龐弗雷夫人的意見，但在那之前，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有了聲音。
“教授，亞克斯利隻是為了幫我。”
是西弗勒斯，這倒讓維爾娜有些驚訝地扭過頭。
少年站在那裏，緊握著拳，看起來有些僵硬，但他依舊開口了。
印象中，斯萊特林都該是些明哲保身的人，既然問責沒有落到身上，便該盡量隱身，以免去責罰。因而當下麵對一群受傷的格蘭芬多學生，和一位格蘭芬多校長時，他采取的行為可謂十分反直覺。
維爾娜本人清楚得很，鄧布利多找她是有別的事。可顯然，西弗勒斯想還她幫忙胖揍詹姆和西裏斯的恩。
思及此處，少女心下柔軟，不禁勾起唇角，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謝謝你，斯內普。”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請安心，斯內普先生，”鄧布利多的笑容更甚，看得西弗勒斯總覺得心裏毛毛的，老人安撫道“相信我，很快就會把你的朋友還給你的。”
在說到“朋友”二字時，男孩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是反駁的前兆，但少年在不可思議的意誌力驅動下，將話又咽了回去，最終無言。
臨走前，鄧布利多向幾個格蘭芬多囑托：“我還希望各位能好好養傷，畢竟我們都不想承受龐弗雷夫人的怒火。”
詹姆和西裏斯齜牙咧嘴，彼得看見鄧布利多早就不敢說話了，萊姆斯隻好站出來，像個代表連體嬰的頭部一樣，“我會看好他們的，鄧布利多教授。”
老校長點著頭轉身。
“那之後再見。”維爾娜很給麵子地揮揮手，隨老校長一起邁入了壁爐。
……
校長室一如既往的煙霧繚繞，畫像們看起來昏昏欲睡。
鄧布利多召來茶杯和甜點，維爾娜欣然接受。
福克斯見到來客，卻叫了兩聲背過身去，少女噎了一下：“……你們吵架了？”
“噢，並沒有。”鄧布利多聞言，上前逗弄一番鳳凰，語調中半是笑意，“我想它是為見到了同族的漂亮姑娘感到害羞。”
福克斯火紅的尾羽炸開，很給麵子地啾啾兩聲，聽著又小又黏糊，絲毫沒有鳳凰該有的身姿。
維爾娜：“……”
“這真是……令人受寵若驚。”她啜飲一口紅茶，堪堪把驚恐壓回心底，艱難地找回聲音：“那麼教授，我想這就是我拜托您尋找的答案？”
“是的，維爾娜——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鄧布利多重新走回辦公桌前，一本看起來古舊的書飄到了兩人之間，嘩啦啦地翻開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