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雲山第一峰,一處盛滿桃花的園林中,幾位執事長老看著王居廷喝悶酒,一個個麵麵相覷。

他們都得知,那個闖過了試煉塔的好苗子,本來都被王居廷收入籠中了,卻被秦若楠橫刀奪愛。

“大長老,我說句不該說的,這香雲山掌座的身份,就該是老哥你的。”坐下,一個長老出言道。

“沒錯!那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不就是仗著自己爹是六祖嘛。論能力、論資質、論威望,哪裏比得上我們大長老!”

“老哥,我們為你不甘心啊。”

幾個長老紛紛出言,為其打抱不平。

聽聞此言,大長老王居廷鐵青著臉,擺了擺手:“行了,難不成,我們幾個小築基,還真去祖雲峰找元嬰老祖提意見嗎?”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他嘴上這麼說著,卻將麵前一大盅美酒一飲而盡,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失意與不甘。

“大長老,我說句實在話。”一個長老又道:

“那秦若楠來香雲山兩個多月了吧,可卻連個麵都沒露過,山上大小事務,哪一個不是大長老您在張羅。”

“說得對,大長老雖無掌座之權,卻有掌座之實啊!”

王居廷聽著一言不發,心下卻有了計較。

一年前,香雲山前任掌座吳樓被魔修所殺,這一年來,都是王居廷代行掌座之責。

本以為上邊會直接任命他為新任掌座,誰料被祖雲山上的一個丫頭截了胡,偏偏人家不僅實力夠強,背景還比他硬。

讓他很是鬱悶。

不過秦若楠自來了之後,也沒有收回他手中的權力,他雖沒有掌座的名分,但實際上跟掌座無異,這讓他心中稍稍被安慰了一下。

可是今天的事,讓他認識到,隻要自己沒有掌座的名分,那麼他手中的權力,終究是空中樓閣,隨時都可能被收走。

“大長老,她今日敢這麼對您,我看您也沒必要給她做事了。”

“說得對,那小丫頭一沒威信,二沒人脈,又不懂人情世故,在香雲山肯定立不了足。”

“沒錯,縱使她背景滔天,可就算是老祖,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子女在宗門胡鬧吧!”

聽著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這些執事長老的言語,王居廷臉色越發的陰沉,沉吟了片刻,最後擺了擺手道:

“此事非同小可,不可魯莽,容我仔細想想……”

……

“呦呼……這就是禦劍飛天的感覺嗎?”

另一邊,陳凜腳踏靈劍,身形化作一道匹練,朝執事堂飛去。

立於萬丈高空,感受著雲霧在自己耳邊飛逝,和下麵一個個‘小螞蟻’抬頭看自己的目光,陳凜腎上腺素飆升,感到了無比的暢快。

執事堂,大廳正門。

此刻的執事堂正門,兩排弟子持劍並立,一臉富態的首席長老匡福,身穿青竹暗紋綢緞長衫,和一眾執事長老一起,站在門口垂手等待。

“執事堂怎麼不讓進了?我還想進去交任務呢。”

堂前的大廳上,此刻有不少弟子聚成人堆,一些不明情況的弟子不禁發問。

“清場了!沒看到門口嗎,執事堂首席長老親自出門迎接,這是有大人物要來啊。”

“難道是丹雲山上的結丹長老?”

眾弟子紛紛猜測,隨後有人喊了一聲:“來了!”

眾人抬頭看去,之間天邊一柄靈劍飛馳而來,這靈劍通體緋紅,有仙光韻在其中。

“劍靈!這至少是一柄四階靈劍!”有懂道的立馬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