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凜正在主峰輔助秦若楠煉丹。

窗外的陽光灑落房間,襯的秦若楠認真的小臉十分的明豔,陳凜有種感覺,似乎秦若楠就不該來香雲山當什麼掌座。

內門弟子都是煉氣境,就算長老也不過築基而已,算是剛剛踏上修仙之途,卻還殘留著世俗的毛病。

秦若楠這種單純的天驕,還是在祖雲山上安安靜靜地修煉最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掌座可在府內?”

秦若楠一驚,看向陳凜。

陳凜會意,讓外麵叫門的人進來。

來人身穿藍底紅紋長袍,一看就是第一峰,王居廷門下的弟子。

“掌座。”男弟子瞪了陳凜一眼,隨後看向秦若楠道:

“我家師尊今日舊疾複發,需要閉關靜養,此次派我前來告知一聲,以後香雲山的眾多事務,恐怕無法代理了。”

秦若楠聞言內心頓時焦急起來,她任香雲山掌座幾個月來,因為不會處理事務,又怕見人,所以香雲山事務都是依靠王居廷處理。

誰成想,王居廷在這個時候竟然病了?

那不就意味著,秦若楠要獨自麵對香雲山的事務,跟各色人等打交道了?

陳凜也是眉頭一皺。

昨日看王居廷可是精神奕奕的,怎麼一天過去,就舊疾複發了?

怎麼說也是築基境的修士,身板這麼脆?

陳凜有些不信,但話說到這裏,又沒法親自去取證,隻好代替秦若楠說道:

“好的,我們知道了,讓大長老好生休息吧。”

秦若楠順著陳凜的話點點頭。

“嗬,還沒完呢。”那弟子並沒有離去,反而冷笑一聲,看向陳凜道:

“一個月後有一次山內小比,各峰弟子都要參加,陳凜,這是我們第一峰李箴言師兄給你下的戰書。”

戰書!

陳凜眸光微沉,看向弟子手中鮮紅的戰書。

昨日一戰,根本就是那個李箴言故意挑起的,誰知道他竟然還不死不休了。

看來,就算陳凜想安安生生的在這個世界生活,但有人的地方,就會產生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任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啊。

不過這戰書陳凜不會簽,因為戰書有生死狀的功效,簽了對他不利。

“怎麼,不想簽?”男弟子嗤笑一聲:“好啊,掌座的親傳弟子,竟然怕了?這要是傳了出去,整個香雲山都會知道你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好啊。”

誰料陳凜十分坦然,一聳肩:“我不在乎。”

“你——”那弟子急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一股威壓加在了自己身上,讓他瞬間如墜冰窖,渾身發冷。

“掌座恕罪,在下這就離開!”

看到到秦若楠冰冷的表情,他連忙道歉,隨後轉頭就走。

“你沒事吧。”秦若楠看向陳凜。

“當然沒事。”

秦若楠有些擔憂道:“他要真把你不敢接戰書的事情說出去,那該怎麼辦?”

“說出去就說出去了唄。”陳凜滿臉不在乎,“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我又不是因為他們說什麼,就真的成了他們口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