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嫋也聽說了太後賜婚的事情,氣的渾身發抖,好不不容易才讓太子喜歡上了她。太子退婚也是她意料之中。
千秋宴那日她本想讓裴青鈺死。沒想到被傻子三皇子救了。想到這就氣得她撕手帕。現在又聽聞太後娘娘親自賜婚,怎麼能不氣。
丫鬟小桃見狀連忙安慰。“小姐,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實在是不值當。再說了大小姐嫁到三皇子府去又如何,您以後是要當太子妃的人啊!”
聽見小桃這樣說,裴青嫋才換上往日冷清的神色。扶了扶發髻的鳳釵道“我當然明白,隻是現在我們出不去,難道真的讓裴青鈺風風光光的是嫁去宸王府嗎?”
裴青鈺真的恨,恨裴青鈺命大,怎麼被三皇子救了。就應該淹死才對。
“小姐,這夫人不是還可以幫忙。再說了,這裴青鈺嫁人咱們可以……”小桃貼近裴青嫋的耳朵說著,裴青嫋聽著聽著臉上掛起了陰毒的笑。
裴青鈺!最好你一直福大命大。不然遲早死在我裴青嫋的手上。裴青嫋想著。吩咐小桃叫楚氏過來。
而裴青鈺對清蘭院的事情一無所知。
次日一大早楚氏便叫裴青鈺去主院。裴青鈺被小橘帶去了主院。裴孟洲坐在主座,楚氏和裴青嫋在旁邊站著。裴青鈺見了他們也不打算行禮,就開口道“不知道父親和姨娘有什麼事。”在原身裴青鈺記憶裏她很少來主院。裴孟洲素來不喜歡她這個大女兒。
楚氏見她又稱呼自己姨娘麵色有些難看,但又換了笑臉說道“這還不是商量你此嫁去三皇子府的事情。”
“哦?是我嫁去三皇子府,也不是姨娘嫁去三皇子府。三皇子府的事情姨娘也想插足嗎?”裴青鈺毫不示弱的還嘴道。
裴青嫋捏著手帕剛想開口,被楚氏攔了下來。
“青鈺啊,也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這幾年你父親在朝中也不容易。這府中上下都是我打點著,你嫁去三皇子府,這恐怕是拿不出那麼多嫁妝。”楚氏開口,她怎麼可能把裴青鈺的嫁妝辦好呢,她還有親生女兒要疼呢!
“嗬,姨娘這就說笑了。這嫁妝多少,自然有父親決斷。且不說我是裴家嫡長女。還有我母親當初嫁進來聽說帶了十箱的嫁妝。我出嫁若沒有那麼多嫁妝……你覺得穿傳揚出去裴國公府的名聲會如何?”裴青鈺冷眼看著楚氏,楚氏聽她如此說簡直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當初就是她害裴青鈺的親娘難產慘死,隻可惜還是讓裴青鈺活了下來。可裴孟洲雖說不喜裴青鈺,但也是私下關照的。這些楚氏都一清二楚,可是,那許氏也就是裴青鈺的生母確實帶了很多嫁妝。
許氏家族是京城最有名的土豪鄉紳,雖說這個重文的時代,讀書人都看不起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但是整個京城的銀莊都是許氏打理。許氏自然是不差錢。當初許家大小姐到了出閣的年紀,許父本想花錢送進宮中。他知道自己女兒自命不凡。若是送入宮中也算讓女兒可以施展心中抱負。可不料不知何時認識了裴孟洲,從此你來我往的。
很快裴家就下了婚書,許父也見女兒對裴孟洲是真情,也就同意了下來。出嫁那日隨了不少的嫁妝。據說紅妝十裏,氣派極了。
現在裴青鈺想要回這些嫁妝也無可厚非,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她自然是要全部要回來。
可楚氏臉色白的如紙一般。裴孟洲看她如此也猜到了七八分但還是對楚氏說道“青鈺說的也在理,雖然三皇子現在這樣子恐怕日後也無緣皇位。但是這畢竟是太後親自賜下的婚約。你就多準備些嫁妝吧。”
“是……老爺。”楚氏恨不得把銀牙咬碎。
“父親,多謝父親了,但我還是想要回母親的嫁妝。”裴青鈺也不是傻,裴孟洲這話無疑也清楚,楚氏肯定把她母親的嫁妝花了大半,這樣說隻是為她開脫。
“裴青鈺!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裴青嫋實在是看不慣裴青鈺蹬鼻子上臉的做派。連忙出聲指責。憑什麼她一個未來太子妃還要看著她先嫁入王府當王妃,而且還要那麼多嫁妝,讓她以後嫁去太子府的時候嫁妝不就少了嗎?
“我不知好歹?我看是楚姨娘教女無方。妹妹都敢對長姐大呼小叫的了。不知好歹的隻怕是你自己吧?再說我看你手上戴著的鐲子成色極好,怕不是我娘親的嫁妝被你偷去用了吧?”裴青鈺一字一頓的說著。
“你!”裴青嫋臉色不好,但也說不出什麼,這鐲子確實是裴青鈺母親的嫁妝裏其中一件。她當時覺得好看就翻出來戴著了。反正自己母親管家,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裴青嫋,你自己把鐲子摘下來!”說這話的是裴孟洲,裴青鈺也沒想到裴孟洲會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