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這真是悲哀的設定。”
林落抿著唇一言不發。
老村長慢吞吞地拐出了屋子。
在一番爭論後,阿鬥成功獲得了讓十一天跟著的權力,當然,前提是遇險時十一天不可以出手救她。
一行人包括了阿鬥和十一天,林落和他的一名副官陸猜,還有另外四個驅魔師,八個人分成一前一後兩隊,往瀑布所在的神山走去。
天已經深黑。
阿鬥這才想起,她來到村子的時候已是黃昏,等了林落小半天,現在也該到了夜晚。月亮倒真真地像一輪玉盤嵌在天上,折射出清淺的光,照著他們前行的路,似天地給予他門的一方指引。
隻是越接近那瀑布,阿鬥過去二十幾年裏準得離譜的直覺越是提醒著她,前邊的東西,當真是個大麻煩。
瀟湘給她的那兩張紙,阿鬥看不出一點有用的。
十一天在夜裏還是撐著傘,不同的是這次他抬起傘簷,目光眺望著遠處瀑布所在的方向,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阿鬥,“墨院這次是鐵了心給你們點苦頭吃,小丫頭,你可要多留個心眼。”
阿鬥將手中的紙捏成團往後扔,想起老掌櫃那年從彩凰村匆忙領著她回去時說的話:往後一個人,切莫靠近這個村子。
但是……
阿鬥側頭看了十一天一眼,微微笑了笑。
也好,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紙團拋出一彎弧度後,落入了一隻寬厚的手掌中。
阿鬥往後瞄了一眼,剛好和她拳頭一樣大的紙團在那年輕的林中將手中,就跟小石頭一樣。
林落始終板著一張臉,將手中的紙團攤開,目光跟掃描儀一樣地掃過上麵的一串數據,阿鬥可以感覺到,他的神情越來越沉重。
林落是軍人,他怎麼會摻和靈異事件?
阿鬥慢下腳步和林落走在一起,一點也不生份地問他:“你看出什麼了?”
林落:“慘。”
阿鬥懵了:“什麼?”
“死的很慘。”林落嚴肅地重複了一遍。
阿鬥笑了笑,轉了個話題,“你怎麼會和他們一起合夥?難不成你相信鬼神?”
“他們?”
林落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好像把你自己漏下了。”
阿鬥搖頭:“我和他們不一樣,行業上的本質都不一樣,再說了,我有時候還是挺相信科學技術的。”
林落的好奇心沒被吊起來,他的副官陸猜倒是興衝衝地湊上來,“喲,你還信科學技術呢?我以前看那些道士和尚,都是念咒語請神仙的。”
阿鬥看著陸猜眉眼間的那點坦然,彎唇笑了笑,“你說的那是騙吃喝的神棍,其實也差不多,我以前也幹過這個,被餓得沒飯吃的時候。”
陸猜深有同感:“我了解餓肚子的感受。”
他們那會兒在隊裏,吃個飯還有時間限製,胃裏那麼點東西,經過一大堆爆發體能的操練後什麼都沒了。
這也是他佩服林落的原因之一,那麼淒慘的時光裏,這位爺硬是哼都沒哼一聲,活生生一塊掰不彎的鋼板。
說起餓肚子的經曆,阿鬥和陸猜兩人就跟終於找到了知己一樣,湊到一起說的全是過去的辛酸事。
“我跟你說那會我爺爺……”
“我們在的那部隊特喪心病狂……”
“那年啊我都餓到……”
“就是就是,看著木板都想啃……”
林落皺緊了眉頭,恨不得將這兩人狠狠扔到豬母狼馬蜂去。
“那種人,墨院怎麼會將邀請函給她?”白乾回頭看了和陸猜說得正興起的阿鬥一眼,十分嫌棄地皺起眉頭,不同於林落的不耐煩,他是打心裏討厭那個女人。
和他走在一起的正是之前的那個紫裙女子,依舊是淡漠地表情,聽見少年的話後頭也不抬,“邀請函不一定是給墨院指定的人,如果你可以搶過去,不管你是誰,都能以被邀請的身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