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回到公司,助理項成一向很隨便,往常一樣不敲門,推門而入,懶散走到桌前,吹著口哨,抬頭便看見江寒西裝革履一臉冷色眼眸看著自己。
江寒不喜歡講理,也不喜歡講規矩,作為員工下級,他很喜歡講理,不喜歡不講理的,就像現在。
“我不在,經常這樣”
嘴裏的口哨聲停止,項成放下文件,心虛的轉身離開,江寒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財務部。”
項成低下頭,關上門,江寒這個人很冷,公司上下都知道。
遇上這樣的問題,隻要江寒不發火,他們們作為員工,隻好下次注意。
僥幸心理總是要有的,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眼力勁也是要有的。
“沒人會去跟老板講理,原因很多,究其根本,講不過,氣場太強,畢竟是老板。”
項成跟新來的員工聚在桌旁說笑,講他剛剛是如何化險為夷,新員工一臉佩服。
項成滿臉笑意,江寒不知何時走到項成背後,周圍的笑聲變成尬笑,聲音減弱,員工轉椅退回桌位。
“”哈…哈額哈”
背後一陣寒意,江寒沒理會,一臉冷色,欠他八百億似的。
江寒什麼也沒說,項成跟上去,公司群一直在不停的刷屏。
無非是說笑。
“項助理,怎麼樣你?@項成。”
冒出來一個問句,新來的那個女員工,融入性的發了一條。
你有一條消息被撤回。
女員工坐在工位上,問群裏的管理員撤回她的消息。
另幾個人對視一眼。
“小婷,那個你還是禁.言慎行點,霍總在群裏。”
幾個員工咳嗽幾聲閉了嘴。
女員工就是想發,她又不怕,她是來工作的,她想問又不犯法,在群裏發了幾條,沒人理會,等她再發第五條,她已經被禁言。
“什麼啊?真禁言我。”女員工抱怨,工作室內有人說話,開玩笑閑聊,沒人理她。
一路上煩心事堆滿內心,風從車窗湧入,帶走凍的寒意。
車在京安與楓城交界處停下。
“姑娘,到地嘍”司機一口東北口音。
江君君付完賬,在街邊站了幾分鍾。
一年四季楓城遍地都能看見楓葉,楓城楓樹種植最多,也因楓樹出名,即使在冬季,楓樹掉的隻剩枝幹。
也能遠遠的瞧見墓地園林中的一片腥紅,楓城不是很冷,幾片枝葉飄落在腳邊。
剛撿起腳邊幾片無瑕的紅楓葉,一輛敞篷野馬跑車停在眼前。
車上下來一個帶著黑帽子口罩的男人朝著江君君吹聲口哨:“喲,小姑娘一個人,要不要坐上我寶座。”
語氣堅定似帶笑意。
江君君撿起楓葉,拉開車門坐上車。
男人給江君君扣上帽子,發動車子。
“敞篷的,天冷帶好坐穩”
車速疾馳越過車道,耳邊隻能聽見呼呼的風聲。
江家門口,江君君摘下帽子,往車裏隨手一丟,男人穩穩的接住。
“走了。”
男人剛想發動車子,江君君回過頭,彎下身,借著耳邊的冷風,對著車裏的男人說:“衛木染,謝謝。.。。”
衛木染對於江君君的“謝謝”兩個字已經很煩了,腦海中江君君對他說的最多的也就謝謝二字。
他不想聽,但江君君話少,也隻會禮貌的話,逗別人的話多說。
江君君又說:“沒什麼送你的,給你嘍。”
江君君把手裏的三片紅楓葉送給男人,車子啟動,江君君叩響大門。
江母看到江君君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笑:“進…君…君進…快進來,外麵冷,君君。”
江母拉著江君君往裏走,江君君回頭看,衛木染的車子已經消失,江母手忙腳亂的給江君君煮餃子。
“君君啊,阿姨自己包的,你嚐嚐合不合口。”
這是她第一次給江君君煮餃子,江君君接回江家,她是不知道江父有個女兒的,兩年來回家的次數少之又少,吵架多,可見江夫對她並不關心
江君君也是第一次吃江母做的飯,嚐第一口,有些反胃,忍著不適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