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開拔(1 / 2)

阮徽音選在三日後出發。

這三****先是向李恒峰師叔討要了地圖,又詳細地請教了一下當地的情況。所得到的回複都是“要盡可能小心”,雖然一行眾人,自家有兩人入夥,李恒峰卻稍有幾絲不安。所以再三囑咐阮徽音,一切以保命為前提,切莫因小失大。

李師叔的話讓阮徽音有些擔心,所以她這幾日幾乎晝夜不停地畫符引靈,兌換一批實用的符篆,以備不時隻需。她在藏經閣中亦有查閱相關符篆典籍,紫蘊八卦仙符籙中的兌換符篆比起製符師的符篆體係大有不同。兌換的符篆威力也大了許多,就拿“人階五品甘霖符”舉例,它的功效至少能當得上“人階二品的天砂甘霖符”了。

阮徽音對此存有疑惑,所以戚長雲給出答案:“內在不同!如今這一界靈氣淡薄,製符師所製靈符當然功效甚微。你若能開啟後麵的靈符,隻怕感覺更明顯。說到此事,你也要將收集其他稀有靈氣放到議程上來,須知這仙符籙才是你最後王牌,是你修為提升的根本。”

阮徽音卻是心裏一驚,最近發生太多事,她確實有些模糊焦點了。等煉好培基丹,她便會想法子收集些稀有靈氣,充實仙符籙。

三日後,一行人終於開拔了。

隻是阮徽音無奈地搖搖頭,現在的情形,和她起先設想的情形可是完全不同的:

這古怪隊伍的中心是李恒峰的侄女,阮徽音對當日李萌對陣林莫非一戰有些印象,李萌使的是一緞七色雲絹,能化七彩長虹,打起來薩是好看。還有些許記憶,停留在這女修是個麵容清秀的女子,並非弱不禁風的孱弱模樣,是個坦蕩的個性。即便是敗給林莫非,也並不扭捏的認輸。

相處了幾個時辰,阮徽音便發現,這女子是個奇人。她是個十分健談的個性,與阮徽音恰恰相反,在每個人身上都能找到合適又詼諧的談資。也常常反諷自己,並沒有因為是大家族出來的弟子而拿著架子。光是這些,便足以贏得所有人的好感。加之又是一位二階煉丹師,與王仁君倒是話題最多。

隊伍裏第二受歡迎的,自然是看起來好脾氣的王仁君道友。他為人淡若清風,卻又並不矯揉造作。進退有度,他與阮徽音一般,與其他人並不熟識,卻輕易地和其他人都做了朋友。加之煉丹師的名頭,大家都樂意結交這麼一位熟人。

與這兩人相反,最不受歡迎的隻怕就是桑仲子這小子了。他可是個拿架子的主兒,總是將“大少爺我”如何如何掛在嘴邊,又時常扯些“桑家、李家、趙家”之間的人情關係,自然讓其他諸位都皺了眉頭。即便是李賁與李萌,都有些受到拖累,下不了台的尷尬感覺。

還有一人與大家隔著一層玻璃,便是阮徽音自己了。她是散修出身,追及溯往,還是個丫鬟身份。當然對所謂的“上層階級”的社交活動一竅不通,加之與眾人都不熟識,話就更少了。

即便如此,集結了桑仲子、李賁、李萌、王仁君與阮徽音五人的隊伍成形了。五人現在乘著李萌的一件名為“荷雲舟”的飛行法器,先往北邊雷區前去。五人中卻是李賁最是熟悉地形情況,他常年隨李家長輩在太平山脈中修行,故而他負責引領方向。

“去到雷區之前,我還是先給你們說說情況吧。”李賁是個壯碩的高個兒,長得又是五大三粗的模樣,練得是體修,用一個詞兒形容他,就是十足的“大老爺麼兒”。這會兒他正襟危坐地開始說情況。

“李萌這荷雲舟再有個把兒時辰便不能再乘了,雷區那邊是禁空區,百丈之上積壓了成形萬年的厚實雷雲,終年不散。所以雷區那兒即便是築基修士,也不敢隨意亂闖。到時候我們就徒步而行,隻是雷區中有些妖獸,還得給大家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