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休息了大約四個時辰,便再次啟程。
阮徽音瞧了瞧地圖,這才走了沒到四分之一的腳程,地圖上標示著,下一處地點是天塹一個,乃是一處峽穀。兩處峭壁間夾著一處東西縱橫的溝壑。幾人又複走了幾裏,便聽到波瀾壯闊的湍急水聲。
雷區主要還是由樹木包裹而成,隻是這些樹木,常年受雷區雲端的閃電折騰,倒是生出抵抗雷電的特性來。眾人在明晃晃的雷木中穿行,沿途遭遇了幾次雲豹的偷襲。這些雲豹比起記載中提及的妖獸,更是凶險三分。雲豹周身雷雲遮蔽,尋常肉眼都是看不透其中端倪。
桑仲子原先不大在意這這些三階妖獸,被五隻一群的雲豹偷襲兩次,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雲豹是打遊擊的好手,它們五隻一群,專挑落單的修士下手。先以一隻誘敵深入,四隻再從四方圍困。尋常練氣十層左右的修士,隻怕三兩招之間,就要交代在它們手中。
若不是李賁對這些妖獸有些經驗,阮徽音看他一直散落“五個火焰種子”,那種子仿佛他眼睛一般,可監視方圓半裏的動態。那雲豹兩次偷襲桑仲子,都是李賁最先過去援手。
眾人沒走到幾裏路,就遇上了大麻煩。原本是打算跨越溝壑去到另一端的懸崖邊,兩處峭壁之間,唯有一座棧橋連接,那棧橋年久失修,發出吱吱啞啞的響聲。
這棧橋隻怕走的人也少了,五人上了百尺長的棧橋,就發現那青苔遍布,行走都有些艱難。待到走到棧橋中央,橋下流水湍急,看得眾人頭暈目眩一陣。桑仲子竟然又大喊他畏高,眾人將他夾在隊伍中央,李賁與王仁君在前方開路,留下阮徽音與李萌殿後,緩慢往橋那端走去。
“小心!”阮徽音剛出聲提醒,前方峭壁便飛出幾頭坎雷蟒來,阮徽音定睛一看,足有七條之多。這飛蟒胡亂噴出毒液能量,但凡濺射到棧橋之上,便發出“噝噝”的寒栗聲音。
李賁將眾人護在身後,破空鮮紅一拳打出,那紅色氣勁突破坎雷蟒的護身雷光,爆出明亮的紅色爆炸聲響。這一拳先聲奪人,又直接命中打頭的坎雷蟒,倒是驚得獸群一個激靈。
“要麼退,要麼趕緊衝過去,這棧橋隻怕承受不起了。”阮徽音雖是如此說,倒是帶頭往回退了回去。雖然將背全都留給獸群,但是阮徽音看那棧橋已經從那端,驚心動魄地開始坍塌。
“趕緊走!”李萌祭出七道虹光,那虹光竟然托起她貼著棧橋快速移動。緊跟著她又分出四道虹光,眾人見狀,立刻跳上虹光。那七條坎雷蟒集體長嘯一聲,更加猛烈的坎雷珠伴隨著大量綠色毒液噴薄而出。
“不好!”王仁君聲音總透出驚恐,他與李賁走在最後,風雷錐破開一頭坎雷蟒的衝擊,又有接連不斷的雷蟒衝了上來。李萌當機立斷,王仁君腳下虹光團成圓狀,攔下接二連三的攻擊。隻是虹光與她心神相連,接連的衝撞,倒是讓她噴出一口氣血來,這明顯是受了內傷。
阮徽音招出水經傘,藍色傘麵護著王仁君與李賁的正麵,攔下全部毒液與雷珠,隻是旋轉散開的毒液,大量滴落到棧橋上麵。阮徽音剛跨過棧橋麵上,這頭橋身轟然掉落下去,阮徽音內心掙紮一下,右手招過水經傘,隨著大部隊一起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