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斬得後方伏雷妖人空虛,李萌壓力立刻減輕,黑色防禦氣霧也越為靈活。一時之間,竟然輕鬆攔下三位築基期妖修強攻。也不知是因何緣故,三位妖修交換一個顏色,竟然閃身退回甬道之中。桑仲子就要莽撞追去,李賁即刻喊道:
“桑師弟莫追,我們攔下他們已是不易,想要擊殺他們談何容易,倒不如趁此時機趕緊溜走。”
“我們好不容易打退這群伏雷妖人,那得有多少妖丹困在甬道之中!”
“那也要有命享用才行!”李賁態度強硬,桑仲子一時敗下氣勢來,“且要說清楚,是阮師妹擊退妖修,可不是我們!”李賁這時看了一眼阮徽音,那眼神倒是有種說不出的言喻。
“阮師妹這劍訣當真厲害!這可不像咱們宗門法訣。”李萌收了黑色防禦法器,由衷說道。
“是當日老者一並傳授與我的劍訣。”
“有機會還要向師妹指點指點。”李萌揚起一抹笑意,阮徽音也微笑地點頭答應。兩人似是經過生死交情,感情前進一大步。
“我看此地已經沒有遲疑之地,雷妖退入這甬道,我們已不能以身犯險。倒不如去探探對麵,說不準也有出路。”
“王師兄說得對。”
“隻是如何過河?”桑仲子最是怕水,他修習的又是火行道法,天生與水便是不對盤。
“無妨,乘我風鴉過河。我想若是貼著河麵風行,應不至於引動上方雷雲才是。”
李賁又確認一般的抬頭看了看十丈之上,再次壓低的雷雲。那密布黑灰色的幕布仿佛因為阮徽音引動雷係劍訣而更加低垂下來。他也意識到此時已經不能再做遲疑,故而點了點頭。
阮徽音即刻碾碎手間翠綠符篆,絲絛巽風再次將她包裹起來。她能感受到巽風中傳遞出陣陣親昵善意,她的神識仿佛因為漩渦成形,而多了許多感知功效。再次顯現身形的時候便多了一直巽風靈鳥,溫順地匍伏在阮徽音腳邊。
“這便是當日阮師妹禦使的靈物吧?師妹,你在哪捉的?改日定要帶我去捉了一隻!”李萌摸了摸風鴉的脖頸,風鴉柔順地發出一陣輕吟,那聲音十分好聽,眾人仿佛忘卻剛剛激戰,都散下防備心理來。
阮徽音領著眾人上了風鴉脊背,雖然它馱著五人,稍顯擁擠了一些。但是絲毫不影響它靈動身軀,隻見阮徽音腦中傳遞一個信號,它便張開五丈長翼,輕鬆滑倒對麵河岸去了。這風行速度之快,絕對超過普通築基期修士禦劍飛行之速。
眾人過了河對岸,另一甬道漆黑無比。
經過剛剛層層阻礙,眾人都是心有餘悸,這會兒麵對漆黑甬道,那擔憂再次提到嗓子眼來。倒是李賁開口勸慰道:
“無須太過擔憂,這些地方的妖獸都劃分了自己勢力範圍。對麵那地方,隻怕是伏雷妖人的棲居之所。這邊倒不至於遇上那夥大麻煩,隻是還要小心至上。”
阮徽音腦中閃過一絲念頭,若是伏雷妖人棲居在雷霆榕樹之下,為何另一甬道盡頭卻是瀾滄仙府?這兩者之間有何聯係?伏雷妖人怎的又從雲中之城,落入到棲居與雷霆榕樹之下?
這幾個看似無關聯的意象被她聯係起來,仿佛有些因果存在其中。
“多想無益,我們早晚會再回此地,到時侯便能一查究竟!”戚長雲清冷的聲音再次提起,隻是語氣中倒也有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