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父親被奪舍之後24(1 / 1)

王老太尉被皇帝留了敘話,“殼子”父女二人,一起出了養心殿。

“父親可曾想過我們還有再相見的一日?”

“你外祖倒是舍得,找了幕僚寫了文倒安在了你一個外孫女身上。”“柳宗韌”微微斜眼看向柳馨,雖然和這個便宜女兒相處並不多,但是,倒不覺得她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來。無非是為了和他爭鬥加了些砝碼而已,確實是變得棘手了些。

“你須知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婚姻大事須由我來做主。今日,你便同我一起回府吧。你的封號給了你弟弟才更有用處,你個女子,要這封號作甚。”

原身的記憶裏找不到太多和“柳宗韌”相處的細節,倒是今日第一次接觸,聽他說的這番話,柳馨便堵了一口氣悶在胸口。這鳩占鵲巢的家夥,要是本尊在此,看他用自己的身體,以言語侮辱自己的女兒,還另外娶了親生了子,豈不是更惱火。

從柳宗韌本尊來說,摯愛的妻女都已經不在人世,就算人魂歸一,又有什麼意趣。

幹脆了結他,不正是一了百了,也算完成了柳宗韌本尊的許願吧。至於積分,愛誰誰吧。

說到不要積分,回鶻趕忙跳了出來,“馨馨,冷靜!它急的直轉圈,“這假貨故意激怒你,想讓你殿外失儀,好讓他有借口奏請皇帝,奪了你這郡主名號。畢竟他還占了個父親的名頭。”

柳馨冷淡頷首,“嗯,我就是看到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犯惡心。放心,我不會讓他得意了去的。”

正說著話,王老太尉腳步急促的跟了上來,柳馨暖心,外祖這是怕她受了欺負。

立即委屈含淚道:“外祖父,父親讓我一同回府。可我想住在您那裏。”

王老太尉橫眉怒道:“柳相,好大的官威啊,馨兒是我王駿的外孫女,是聖上新封的長樂郡主,你這是以父親的身份打壓她嗎?你沒把老朽瞧在眼裏就算了,聖上你也不放在眼裏嗎?”

“小婿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聽聞你娶了新婦,如此,今後你我便不好再以翁婿相稱,日後以同僚官職相稱即可。”

“馨兒日後便住太尉府,婚事我亦會為她做主,便不勞你費心了。”

“柳宗韌”向來都是被捧著的,即使是被罷官的時日,誰人見他也要給幾分薄麵,今個兒被王老太守當麵一頓懟,即使再有心機,一時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便告辭道:“小婿還有公務在身,先行一步。”

看著“柳宗韌”匆匆而去的背影,柳馨豎起大拇指,笑道:“外祖父威武!”

王家有兩位舅舅,大舅舅王弘文此刻外放柳州城任知府,大舅母出身名門望族李家,跟隨舅舅居住在任上。兩人育有兩子為雙胞胎,大表哥王永禮正在如海書院苦讀,備考隔幾日的恩科。二表哥便是柳馨進城後便遇見的王永言,對讀書習武均無興趣,一心鑽研買賣,外祖便也由了他去,家裏自從外祖母離世,也沒有個當家主母,幹脆將祖產都交由了二表哥打理了。

原身母親居中。

最小舅舅王弘武繼承父業,從軍戍守邊關,業已十幾年沒有歸家,至今並未成婚。

可以說,府裏,除了二表哥王永言後院養了名侍妾,並沒有女主人。

也難怪王家上下,無論是對原身母親,還是對原身,都很是有些偏愛。

剛回府,王老太尉便將柳馨叫進書房,將家裏的對牌都交給了她,

“你母親離世,留給你的親信也都被‘柳宗韌’遣散了個七八,也沒人教你些當家處世之道。將來總歸是要嫁了人,有些過場該走還是得要走,總不至於被人蒙蔽了。這是你母親的奶嬤嬤,於姓。當年為了照顧你的兩位表哥留在了府裏,原本是準備頤養天年了,聽到你來,一心求了我要來顧著你。家裏的事你盡管問她便好。”囑咐了幾句,他便又出了門。

“於嬤嬤好。”

“唉!”於嬤嬤應道,抹著淚道:“都怪我,要是當時我跟著小姐進府,萬不會讓小姐這麼早過世,小小姐也不會吃了這麼多苦。”

“嬤嬤莫哭,別傷了眼睛。現在您來陪著我也很好啊,我還有好多不懂的,都要請您教我呢。以後就由我來給您養老。”

“哎,好好好。”於嬤嬤連聲道好,慈祥的看著柳馨,看到了原身母親的幾分影子,便又忍不住熱淚盈眶。

柳馨忙岔開話題,道:“嬤嬤可知,靈隱寺的高德大師如何能求得一見。”見於嬤嬤目露疑惑,解釋道:“我想為母親請一盞長明燈,聽說高德法師德高望重,要是他能為我為母親請的長明燈做了加持,一定能多多為母親祈福。”

於嬤嬤聽這話,慈愛的看著柳馨,說道:“聽聞高德大師已經甚少見外客,不過,小小姐問老身倒正是問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