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朵~,想我了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中氣十足聽起來約摸四十幾的中年男人,他帶著渾身酒氣緩步入殿,皇後竟然未責怪。
聽雪聽到動靜開始緊繃著,雙手握拳如臨大敵,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
“忘了告訴你,聽雪在這。”皇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扇子,往酒氣方向不停地扇,十分嫌棄:“老頭,都說了少喝點,臭死了。”
“你早說啊!”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田書佳麵前一閃,再看過去,聽雪已經不在屋內。
伴隨著聽雪奪門而出,拳頭揮得虎虎生威,屋外仿佛有瓦片碎裂動靜。皇後倒是一臉淡定,起身湊到田書佳身邊開始吸崽崽。
“可愛吧。”皇後挑眉。
田書佳喃喃:“可,可愛。”
“我生的。”皇後驕傲叉腰。
轟一聲響,田書佳懷裏的崽崽受驚哇哇大哭,緊接連續幾次‘轟’響,院內圍牆塌成一片廢墟,懷裏崽崽哭得越來越凶。
這兩人轉換戰場,在屋頂上打起來。
田書佳手足無措,略帶哭腔祈求道:“皇後娘娘,您讓他們別打了。”
“嘶……”皇後揉揉太陽穴,跺跺腳道:“下來。”
話音一落,殿中天花板空了好大一個洞,兩道身影一上一下從天花板掉下,中年男人手持一根白蘿卜抵在聽雪脖子上,語氣欠揍道:“死心吧,你打不過我的。”
“可以了聽雪。”皇後適時出現阻止鬧劇。
聽雪不服氣,憤恨之下一口咬向脖子上的白蘿卜,隨後在皇後注意不到的角度,狠狠踢一腳老頭,緊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出去找人修圍牆,隻剩下一個舉著白蘿卜的老頭呆在原地。
兩人終於消停,崽崽也終於歸於平靜。
崽崽安靜窩在田書佳懷裏,半歲大的孩子臉越來越圓潤,小手緊抓著田書佳不肯撒手,時不時哼唧哼唧,身上奶香奶香,又乖又軟乎乎的,成功拿捏田書佳。
皇後看見一大一小相處和諧十分滿意,甚至對於屋頂被拆這件事都覺得無所謂:“掃愁師父,事情都辦好了?”
躺在地上打滾的老頭原來叫做掃愁,此刻一張臉灰撲撲,舉起缺了一口的白蘿卜感慨:“這小妮子脾氣見長啊,小雲朵你也不多管管,可是你千求萬請讓我出山,哪有恩人一來就送一頓打的?我還不如回我觀裏繼續喝酒去。”
“掃愁師父,您要是不好好坐起來說話,本宮隻能把聽雪叫回來了。”皇後雖然嘴裏叫著師父,但怎麼看都不像師徒畫風。
皇後原來名叫雲朵麼?田書佳臉上默不作聲,心裏已經樂翻天。
宮裏一直避諱直呼帝後稱謂,以至於她到現在,整整半年多時間,才知道皇後叫雲朵。
“小雲朵,你不厚道。”掃愁一聽到聽雪名字,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手裏白蘿卜隨意一丟。
掃愁拍拍身上的灰,不管不顧直接落榻,順手抓一塊點心就往嘴裏塞,一邊塞著,一邊含糊不清道:“那個戶部尚豬嗎?他不知打哪裏找的一個半吊子仙人當寶貝似的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