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星和孔清月來到前廳,隻見一黑衣帶刀侍衛立在門外,見兩人走近。黑衣侍衛對兩人抱拳行禮。
孔清月慢姐姐一步跨進廳堂,忽覺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自己,回頭一看,門口那侍衛竟然一臉傻笑望著自己,侍衛見孔清月看向自己,瞬時壓下嘴角換上一臉嚴肅工整的冷臉,挺直站好。
孔清月暗道:“侍衛不應該是蕭宇那樣嚴謹認真的嗎?怎的這五皇子府裏的侍衛是這般模樣,主子不著調,跟著的下人自然不靠譜。”
屋內,五皇子跟孔夫人相談甚歡,說得孔夫人眉開眼笑的。
孔繁星和孔清月一齊半蹲身子向五皇子福禮,五皇子趕緊站起來虛扶免禮。
兩姐妹在五皇子對麵的右側椅上落座,孔夫人還有事務處理,交代丫鬟伺候好,自己先告退出去。
五皇子星目灼灼看著孔清月,時隔一年,孔清月身量已長,出落得亭亭玉立,眼如水杏,唇不點而紅。雖說氣呼呼的沒給五皇子好臉色,卻仍是一副水靈嬌俏的模樣。
“五皇子此次可是為張禦醫而來?”孔繁星開口打斷五皇子的思緒。
五皇子端正神色:“正是!張禦醫對食補確有心結。明日我親去拜訪。”
孔清月聽五皇子這話,終於有了笑意。五皇子看孔清月這神色變化,不禁偷笑,這小姑娘還挺好哄嘛。
第二日上午,五皇子帶著侍衛金六來到南門街帽兒巷的張府。
小廝不認識五皇子及侍衛,隻當平常客人引至前廳落座,再去請張禦醫過來。
張禦醫進屋一看,竟是五皇子!趕忙向五皇子見禮,五皇子扶起張禦醫:“張大人,在安寧一切可好?”
“都好,一切都好!”張禦醫端詳著麵前這熟悉的麵容,不禁想起已去世多年的柔妃娘娘,不免黯然。
五皇子突然從上京城來安寧,不可能是專門來看望自己這老頭子的,張禦醫問道:“五皇子此次來安寧,所為何事?”
五皇子:“不瞞您說,我這是為了清風樓的事而來。”
張禦醫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清風樓的兩位姑娘不簡單呐,能把您從上京城請過來!”
五皇子聽出張禦醫的不悅,嬉笑道:“那倒不是,是我自己要上趕著來的。”
張禦醫皺眉:“藥膳的事,我是不會參與的,您就別費口舌了。”
五皇子沉默一瞬,長歎一口氣:“張大人,母妃的事情錯不在您,這麼多年您也該放下了。”
張禦醫低頭沒有說話,五皇子自顧繼續說道:“父皇當年獨寵母妃一人,擋了多少人的道,礙了多少人的眼,相必您也知道。照理說這一切都是父皇的錯,既然不能保護好母親為何又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是他的偏寵害了母妃。”
張禦醫慌亂阻止:“五皇子慎言啊!”
很多人都知道五皇子和皇上向來關係冷淡,當年柔妃難產,皇上怨恨五皇子害得柔妃喪命,所以對五皇子不聞不問。其實導致父子關係冷漠的更大的原因是五皇子不願親近皇上。
柔妃剛懷孕時,是張禦醫負責給柔妃診脈調養。在柔妃身子六個月大時,一日太皇太後突發心疾,請張禦醫速去診治。張禦醫剛提上藥箱,柔妃宮裏又來人請張禦醫說柔妃腹痛。張禦醫分身乏術,隻得讓自己的愛徒李禦醫前去給柔妃看診。